“原来如此。”
回到村时,景墨已经在家中了,他的腿也明显好了很多。
看着她扛着一个火炉,大步流星的迎上去接过,院子里还摆了几只野鸡,正准备杀了。
周春兰见状,赶紧说道:“不用杀鸡,明天不卖了。”
景墨有些不明白,放下火炉,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以为她又是受了欺负。
“屋里说。”周春兰拉着他就进了里屋,把在镇上的整个过程都给他讲了一遍。
随后又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他道:“这是欠你的,赶紧收下。”
景墨并没有上手接,而是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快速起身,脸色也变的阴沉起来。
她就这么想跟自已撇清关系?
跑到灶房独自忙活了起来。
周春兰一脸懵,看着他跑到灶房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他……他这是什么意思?视金钱如粪土?”
刚才话还没说完了,她赶紧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哑巴大叔你银子也不收,那我们什么时候合离呀?”
有了银子,她根本不想留在杏花村,她想去繁华的京城,富人的生意总归要好做些。
在路上她都归划好了,五十两,给哑巴大叔二十两,爹娘十两,自己留二十两的路费,闯闯江湖呗。
景墨愣了三秒,这女人比自己想象中麻烦。
可不知为何?
他有些不愿意合离,不是为了身份,而是内心有些不舍。
更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可自己……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是时侯该给她一点惊喜了,他侧过身,目不转晴的盯着她,薄唇轻吐道:“要是我不同意呢?”
此话一出。
周春兰瞬间愣住了。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子,他……他竟然会说话?不是个哑巴?
那他平日子岂不是装的?
同住同住一个多月,她竟然都没有发现,可是他为什么要装哑巴呢?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仿佛有十万个为什么!
久久才回过神,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说话?”
“因为我是个人。”景墨收回了目光,他在脑海里,无数次幻想过,第一次在春兰面前说过的场景。
本想着,她会飞奔着扑进他怀里,为他不是个哑巴而感动,看来终究是自己错付了。
“我不同意合离。”他又补了一句。
周春兰甩了甩脑装,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呀?结婚那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白纸黑字写着呢?”
景墨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的应道:“周春兰,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生活下去吗?还是你心有所属。”
声音明显高了几分。
“我没有。”她莫名的脱口而出,两人四目相对,她在景墨眼里看见了愤怒。
那精致的轮阔变的扭曲,脸色又沉下去几分。
“那是为何?难道我这段时间对你不够好?”
“周春兰,你知道合离对女人意味着什么吗?”景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道。
周春兰有些不屑的说道:“不就是怕别人闲言碎语嘛,我又不怕。”
“你当真清高。”景墨甩下一句话就走了,提起砍刀就入了后山。
周春兰愣在原地,莫名其妙的说道:“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哼……”
看着院子的野鸡一走一蹦达,她一脚踢了上去:“这野鸡可以卖给来福酒楼呀……”又是一个商机。
生气归生气,饭还是要吃的,不得不说哑巴大叔做的饭菜,还是很可口的。
对了,以后不能叫他哑巴,可他为什么不同意合离呀?
饭后,一阵思想斗争后,她托着香腮想了半天,突然一惊道:“他……他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不过……他长的有几分姿色,也是自己喜欢的大叔型……”
“周春兰,你想什么呢?”她一巴掌将自己打醒,嘴角的笑意也瞬间收了回去。
随后目光打量着这破烂不堪,四面露风的土坯房。
突然来了精神:“要不先盖房子吧。”
说干就干,她收拾好后,就提着两只野鸡去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