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车夫在路口时,转另一个和王府相反的方向赶去。
事隔多日,软玉再次从温香楼隐藏的侧门,来到了夜隐所在的阁楼。
匆匆跑进阁楼,她身上早已经是一身的香汗。
鼻子处闻到一股熟悉的酒香。
“混蛋,原来这酒,还是出自你之手。”软玉走到径直喝酒的人面前,咬牙切齿。
这酒香不就是林雪儿给她倒的春盎酒么?
软玉已经多日不曾来,她突然出现,夜隐先是愣了下,随后是狂喜。
她会来,是不是代表已经不生气了?
夜隐忐忑地摸了下衣袖中的细瓶,雪参制成的雪灵丹最后成药只有三颗。
他下意识地挑出了两颗成色最色的放起,想着她看到这两颗药,或许就会原谅他。
若不是上次见面时场合不对,这两颗药他一早便送予她。
“你怎么突然来了?”夜隐上前扶着她到桌前坐下。
挽住她手时,发现了不对,“你手怎么这么多汗?”
手掌心有许多指甲掐出来的印子,有趣些还在往外溢血。
“你酿出来的破酒。”软玉没好气地道。
夜隐的阁楼是只属于他一人的天地,放的东西皆是出自他手。
这正喝着的酒便是其中之一。
春盎酒?夜隐不解地看了眼软玉,双颊潮红,眼含秋水,说不尽的勾人。
手上摸过她的脉像,夜隐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小心地试探问:“软软,你不会是把春日醉当春盎酒喝了吧?”
夜隐的存在给软玉一种安心感,忍了这么久,那根名为理智的线,早已经断了层。
“什么春日醉?我不知道…我很难受,你帮帮我。”
软玉有些无措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但是宴服太过繁锁,越扯越是复杂。
暖玉只感觉夜隐,带给她一股沁人的凉意,捧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磨蹭……
渐渐不再满足于脸上…整个人贴上了夜隐,“你的身上很凉快,让我蹭蹭……”
夜隐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知是春盎酒有后劲,还是她太过诱人。
眼前像是烟花在盛放,夜隐看了软玉已经成了一汪秋水的眸子。
不由得叹息一声,抱起人儿,走向内室的床塌……
若是软玉中的是其他春药,夜隐不会选择趁人之危。
可春日醉没有解药,若说有,只有…男人。
若是不解毒,药性会一次比一次烈,到了最后,会气断血崩而亡。
在两人融为一体时,夜隐感觉到自己心上一直缺了一角的地方,在这一刻充盈。
有种人生因此而圆满之感,忍不住在软玉的耳旁低喃:“软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余生我心上,眼中,皆是你。无论是从前,是往后我眼中自始至终看到的,都只有你一位女子……”
身上的春日醉已解,软玉脑中早已恢复清明。
听到这番话还是感动了一瞬,随后是讽刺。
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的情绪。
是了,他看到的女子,只我一位。
但是最重要的,却是另一个男人,一个叫莫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