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朦胧，再次清楚起来，看到了一张充满着欲望的瞳孔。

‘太好了！太好了！是健康的血液！我们可以赚钱了！！！！’

哪里站着两个全身穿着破烂不堪的一男一女，在哪里欢呼着。

同时看着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属于方羽的过去在此刻，通过幻梦展现在了所有人眼前，没有任何的秘密，也没有任何的底线。

‘快点吧！尤其是新生儿的健康血液！可是能赚大钱的！而且还有骨髓！健康的骨髓！’

瞳孔猛缩，看着那幼小的身躯，被抓着头发，直接的丢到了手术台上。

‘什么？！只有血液是健康的？！骨髓不行？！怎么可以这样？！半健康的都不行吗？！’

‘废物——！明明是才两年而已！为什么你的骨髓不是健康的？！’看着那疯狂的，偏执的男子，恶狠狠的抓着衣领，抄起富有而买的喝完的酒瓶，直接恶狠狠的砸了下去。

‘才一年啊！！！为什么才一年你就得了灰血病？！要你有什么用啊！！为什么你不去死啊——！’视线之中那对男女已经彻底疯掉。

全家唯一的经济来源只有用了一年而已，却彻底失去作用，这代表他们没有经济来源了。

要知道，在灰星，能够诞生出新鲜健康之血的人，是多么珍贵。

‘给我滚——！’伴随着猛烈的挥砍，脸颊的右侧如此的疼痛，那是亲生之人留下的伤口，站在大雨之中，被那两道人影彻底抛弃。

无数彻夜痛苦的身影，无数因为痛苦而蜷缩的身影不断的在身边划过。

那都是自己，那都是自己.........那都是被灰血病缠绕折磨时的自己。

那是痛彻灵魂的痛苦，那是痛彻心扉的痛苦，他不知道，不知道痛的到底是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的心灵。

他只是一个人.........在那无数的雨夜之中，看着灰色的天空。

雨已经救不会这个世界了，也救不会他了。

身体一边变得干枯，一边变大，一边变得枯萎，一边.......慢慢的死去。

看着在那痛苦的自己，方羽目光证神，时隔两年多的时候，再次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面色平静，如同那痛彻灵魂，痛彻心扉的记忆还在心底一样，那是铭刻在骨子里的痛苦。

一切的一切，由以十分熟悉的一幕再次的进入了眼前，也进入了呆住的马卡洛夫等人眼前，看着在哪里一开始还会痛苦的哀嚎的方羽。

那不知道哀嚎的是身躯的痛苦，还是灵魂的痛苦，都让人发自心底的发酸。

一直到一个朦胧的早晨，那个红发的女孩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向着自己缓缓的伸出了右手。

在那朦胧的光之中，脸上带着笑容，没有任何犹豫的向着自己缓缓说道。

‘居然病发都没有出声吗？！那么，要不要来当我的弟弟？！’而看着那笑的异常灿烂，全身却脏兮兮的女孩，方羽没有动静。

啪嗒一声，却毫不犹豫的抓起了方羽的手，在刹那间直接的拉着他跑向远方。

在起来的刹那，方羽的瞳孔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幕。

一头死灰的头发迅速的占据着头上全部的色彩，从心底发出的巨大声音响彻天际，也响彻方羽的心底。

“我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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