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不用看,都知道说话的人是贾张氏。
那看不起的劲,被她手拿把捏的。
简直能把冷嘲热讽的效果发挥到极致。
当然,正常来说别跟他计较就行了,要不然俩人肯定能吵起来。
“咋?”
“你个小屁孩能看个啥?再给人看坏了,你赔得起吗?”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她一个孩子也想给人看病,考了双百分就真当自己是个天才了?
不过,赵梅的现状他们都能看的出来,的确是不错的。
“我觉得他还真行,把亲妈给照顾的好好的,我看赵梅现在的气色比我都好,走路都带风。”
“我也看出来了,之前总是咳嗽,脸色发白,现在气色真是好不少。”
“上次我还问是看的哪个医生,后来才知道是儿子一手照顾的,苏泽可真行。”
其他人的夸赞,在贾张氏耳朵里就是炸弹,轰的一下炸开。
而且让她的内心越来越厌恶。
“得了吧,他不就认识两个字,然后从书上学到了知识妈?能有多厉害一样,切。”
贾张氏不懂看病的这些门门道道,觉得只要看书就行。
不像是自己儿子,是个工人,需要动脑子还有动手。
反正苏泽是能看的出来,在她的眼里,只有儿子才是最厉害的,甚至比那些正式工还要牛。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苏泽再次开始敷衍之道,只要自己不跟贾张氏理论,那就不会让自己气到。
苏泽转头继续看向阎埠贵,“阎叔,让我去看看吧,我不给吃药,也不扎针,就是看看。”
他说的很清楚。
的确,他一个孩子无论给谁看病,对方都不能信。
赵梅,她是母亲,而且对于儿子的的孝心她愿意完全支持。
不过现在看来,很是有用。
当年的信任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苏泽叫阎埠贵有很多称呼,阎叔,三爷爷。
爷爷并不是真的爷爷,只是他身为三大爷,而且又是一种他们这个地界儿特殊的称呼。
“那也行,我知道你姥爷最会看病,不知道你学的咋样。”
阎埠贵没有像贾张氏眼界窄,格局小,在这件事上毫不吝啬的选择相信。
再说了,他说的没错,不动针不动药,只是表面看看也没啥。
阎埠贵家里。
苏泽还是第一次给除赵梅以外的人看病,再说他还是一个小孩子,所以不少人都来凑热闹看戏。
贾张氏一如既往的不信,毕竟苏泽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我活了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十岁的孩子给人看病,真当人命当成过家家呢。”
无论何时,小孩子都会玩一款过家家的游戏。
他们喜欢扮演各种角色,有时候是家庭,有时候是上班。
苏泽丝毫没有被她影响,她就是一个破坏气氛的人,没啥大用,爱说啥就说啥。
他也没管屋里怪异的味道,毕竟病人的一切非故意身体反应都是合理的。
“三婶子,你现在咋样?”
“我感觉心窝口子疼,肚子也疼,不知道是咋了,小泽,你过来干啥?”
三大妈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是突然就开始疼的吗?”
“嗯,挺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