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好看的人，只不过是人海中普普通通的一员。

下意识得以为是这身衣服带有特别的魔力，才能让自己变得这么好看。

有了这种想法，小凝光接下来走路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这件宝贵的衣服。

第一次穿上这样的衣服小凝光最多的不是开心，而是担忧。

担心自己将珍贵的纱中幽兰弄坏。

小凝光这幅可爱的样子让顾朝有些忍俊不禁。

一直以来，小凝光都是穿着粗布麻衣生活的，第一次穿上了新衣带给她的除了巨大的幸福感，更有沉重的担忧。

顾朝看着小凝光，脸上有了一种慈父才会出现的笑容。

“小凝光，你要相信露淑阿姨的手艺和材料的结实程度，大胆得走出你的气质吧。”

“千万不要担心弄坏衣服而畏首畏尾，坏了咱就重新做。”

有了顾朝的安慰，小凝光看上去才自然了一点。

她看顾朝的眼中满是感谢，对上顾朝的视线，认真地道：

“顾朝哥哥，我知道了。”

“这件衣服，是我穿过最喜欢的衣服，也是最珍贵的衣服。”

小凝光一时间很难把自己的感谢都表述出来，只能不断得向顾朝和露淑道谢。

“为我的小秘书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是应该的吗，这么多谢做什么？”

顾朝轻轻点了下小凝光的额头，一点能力范围内的小事，完全不必这样。

小凝光看着顾朝，默默将顾朝对她的好都牢牢记在心里。

一个在黑暗中久了的人，是会很容易记住别人对她的一点点好，更何况顾朝对她的是自己怎么偿还都不过分的恩情。

顾朝起身走向露淑，想要结算制作费用。

但没想到露淑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能为小凝光做一身新衣服我挺开心的，就不收钱了。”

“再说了，这样一件艺术品出自我的手，对我来说是一次职业经历中的飞升，摩拉可以抵消。”

顾朝现在可以听到天价数字，但就是不能听到不要钱。

自己这钱花不出去怎么当首富。

“这不行，不能让你白白出力！”

“人工费可以省掉，但衣服的材质这么好，料子肯定很贵。”

“二十万摩拉，就当是材料费了。”

顾朝随口报了一个价，实际上他还觉得少，自己可以再加点。

露淑傻掉了，有钱也不是这么洒的啊：

“这材料哪有那么贵，十万就已经是天花板了！”

“雅蠛蝶！”

露淑双手护胸。

“这是我新学的稻妻词汇，用来表达我现在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