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手记里会有线索。”
阳光照射在炼狱杏寿郎的身上,穿透炼狱杏寿郎胸口的鬼的断手,开始一点点的化为焦炭粒子消散。炼狱杏寿郎的声音开始变得吃力。
与此同时,原本被堵住的伤口,因为鬼手臂的消失,伤口再也堵不住,鲜血开始不断流下,瞬间染红炼狱杏寿郎腹部以下的衣物。
“炼、炼狱先生个,你不要再说话了。”
“请用呼吸法来止血吧。”
炭治郎慌乱地伸出手,却不敢触碰此时重伤的炼狱杏寿郎,他瞳孔颤动着。眼泪又要从眼眶掉落下来,“难道没有让伤口愈合的办法吗?”
“没有。”
“再过不久,我就会死。”
炼狱杏寿郎十分镇定,仿佛早已知道自己的结果。
炭治郎听到这话,难以接受,难以置信。
“趁我还能说话,就多说点。”
“你听就是了。”
“请转告我弟弟千寿郎。”
“要他按照自己的心意。”
“朝着自己觉得正确的道路前进。”
“这是我的心愿。”
“转给家父。”
“我希望他能多多保重身体。”
戴着野猪头套的伊之助,浑身颤抖不已,然而,因为他戴着猪头套,所以谁也不能看清楚他此时是何种表情。
殷红的鲜血开始从炼狱杏寿郎的身上流至地面,地面很快多了给小血滩,然而,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流。
炭治郎无助地看着不断流下来的鲜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帮助炼狱先生。
“还有,灶门少年。”
炼狱杏寿郎的声音让他回过神,看向他。
“我愿意相信你妹妹。”
“我认同她是鬼杀队的一员。”
“我在火车上,看着那名少女流着血,努力保护人类,堵上性命与鬼战斗,保护人类的她,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妹妹都是鬼杀队的一员!要挺起胸膛活下去!”
炭治郎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经历过如此多的不信任,当初在产屋敷宅邸,许多柱都不相信他和妹妹祢豆子,而现在,身为炎柱的炼狱杏寿郎,承认了他和祢豆子。
“不管自己的懦弱和不中用,再怎么狠狠地打击你,都要燃烧你的心。”
“咬紧牙关向前进,就算停下脚步蹲坐下来,时间的流动也不会为你停止,时间不可能陪伴你承担悲伤!”
“无须把我的死放在心上。”
“既然身为柱,做后辈的盾牌是理所当然的。”
“既然身为柱,任谁都会做同样的选择,我不能让年轻的后辈折损。”
炼狱杏寿郎身下的鲜血越来越多。
“灶门少年。”
“猪头少年。”
“黄色少年。”
他喊着炭治郎三人。
炭治郎坐在他的对面;伊之助站在一旁,戴着猪头套的他,看不清面容,身体颤抖着;不远处的善逸手忙脚乱的跪坐在木箱旁,祢豆子躲进了木箱内,躲避着阳光。
“你们要继续成长精进,相信不久的将来,就要由你们成为支撑鬼杀队的柱。我相信你们,打从心底相信你们。”
炭治郎听到这话,眼泪再度流下来,眼泪根本止不住,他不由捂住自己的脸,浑身抽动着,哭泣着。旁边站着的伊之助也浑身抽动,似乎是躲在猪头套里哭泣。
炼狱杏寿郎视线中,炭治郎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恍惚中,他看到炭治郎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