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撒谎，那神明只要通过简单的话术诱导，就能成功从人类的眼神、微表情等方面试探出情报。

这一套流程下来，被试探的人甚至连开口都不用。

可千万不要小觑诸神的智慧。

而【第五乐章·生死之契】就能达成类似模因保护的绝对效果。

就算神明通过言语试探出了一些相关情报，也会在伟力之下被抹除、模糊甚至错误引导。

苏落原本只是尝试一下，但没想到【森罗万象】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

还真是让人吃惊啊。

莉莉看着苏洛从怀里取出一张金灿灿的羊皮纸递到自己的面前。

“这个是......”

“合作契约。”

“不，明明是奴隶契约好嘛！”

诸如绝对服从命令、不许泄密、不许背叛之类的内容还算正常。

但后面“不许对除主人之外的存在抱有爱恋之情”、“不许脱离主人所在的组织”以及“不许擅自寻死”之类乱七八糟的要求是怎么回事啊？！

光是看完密密麻麻地要求，久让莉莉觉得头疼。

莉莉无语地叹了口气，同时心情有些微妙。

“您该不会是想将莉莉永久圈养起来当成禁脔狠狠折磨发泄吧，莉莉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有人对莉莉也产生这种鬼畜的想法。”

苏洛坦然地答道。

“这就是握住恶魔之手的代价，无论你的想法如何，无论对手是谁，我都绝对不会让属于我的东西被别人碰到。”

“居然就这样直接说了出来吗，莉莉还真是小瞧了您在鬼畜一道上的觉悟......”

契约里苏洛的条件固然严苛无礼，但也同样写出了他要付出的义务。

摧垮苏摩眷族、遣返苏摩天神、抓捕伤害莉莉的犯人、战争游戏胜利后将对方眷属交给她处理、如果可能的话找到莉莉父母遗体并安葬、保护莉莉在意的相关人员不被伤害、尊重莉莉的隐私与个人意志不会强迫、绝对保障莉莉的安全.......

这是一份详细到无论从逻辑还是情理上都挑不出漏洞的契约。

这份【奴隶契约】里反映出来意志，并非是将莉莉作为消耗品使用，而是将她当成贵重的资产进行限制与保护。

莉莉居然内心产生了一种“我居然有这么重要”的感叹。

她缓缓接过这张契约。

只要签下了，就一辈子不能与面前这个男人分开了吧。

对方是好是坏，目的为何，会怎样对待莉莉，完全不知道。

但莉莉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没有未来会比她过往的人生更糟糕的了。

更何况，她没有拒绝的权力。

她按下了手印，用略带苦涩地笑容说道。

“......以后多多关照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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