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啦,打起来啦,百丈村的老少爷们,快去村口帮忙啊。”
午后的村子里,传来一阵锣声。
各家各户都打开门,一个个大汉提着棍棒出了院门。
“李家哥哥,这般急促,却是发生何事?”
一个来村里卖东西的货郎好奇问道。
“还不是千尺乡那帮泥腿子,又挖了我们的渠,还堵住村口,不让我们去修。”
货郎一听,心下已是明了,百丈村紧邻千尺乡,是沂水河上下游两个紧邻的村子。
今年干旱少雨,又赶上开春时节,农田急需灌溉,千尺乡在下游水不够用,于是便堵住了百丈村的沟渠,还派人来堵住村口,防止村民去修。
这地方民风彪悍,官府又不得力,乡中诸事大都乡老自决纠纷。
到最后无非是凭拳头解决,只要不闹出过多人命,也没人来管束这些刁民。
货郎长年走乡串镇,好奇心重,挑了担子去看热闹。
村西打谷场足有百米方圆,聚集了上百的人群,径渭分明的对峙。
不过诡异的是,所有人都集中在打谷场的东边,西边一个人都没有,空出来半个场地。
两方互骂了片刻,就开始推搡,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动手。
大规模械斗开始了。
千尺乡是有备而来,为首的是一个张姓铁匠,精赤上身,腰匝兽裙,全身黑肉仿佛钢浇铁铸一般。
手中两把专门制造的巨大板斧,舞的是风雨不透,威势凌人。
对上他的百丈村村民,轻的被砸断武器,重的伤胳膊伤腿,没有一个能挡住他一斧。
“不要怂,上去干,打赢了杀猪宰羊,全村庆祝。”
场边站着几个老人,百丈村的老村长正在跳着脚的大喊。
“不好啦,看来这次要输。”一个老人低声说道。
“不行,绝不能输,输了没水浇地,今年的收成至少要少一半。”老村长急的满头冒汗。
“千尺乡从哪找了这么一个凶汉,以前也没见过他啊,这么凶的人谁能对付?”
村长说完,猛然一愣。
周围的村民也都是心中一动。
凶人,好像我们也有一个。
而且是大凶特凶。
几个老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打谷场西边一个孤零零的小屋子。
那屋子诡异的很,四面全都是泥墙,呼的严严实实,连个窗户都没有。
一扇木门更是关的严严实实。
一个老人喏喏的说道:“放他出来不好吧,万一惹出什么乱子可就麻烦了。”
眼看着自己这方村民溃不成军,老村长咬了咬牙。
“不行,如果收成少一半,今年恐怕要饿死人,反正只是出来露一面,应该不会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