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吵着孙祖稀回家了，在外边就听到里面嚷嚷着，走进屋用生气的眼神问：“柳氏你在吵什么？”

柳氏指着孙祖稀说：“我进门之前有口头约定的，你终身不能娶二房。”

“不错，我们原来有过口头约定，昨天你也和我有口头约定，为了感谢夏小姐的救命之恩，我怎么做你都不反对，现在你还闹什么？我必须要娶夏小姐。”

“为什么感谢她要娶她，不一定要娶她，可以给她银票、金条。”

“不是金子银子能解决的问题，如果我不娶夏小姐，苦丫永远回不来，甚至会死在那里。”

柳氏又指着孙祖稀说：“你为了一个下人不顾及我的感受，我们可以给苦丫一笔钱就让她在那里生活。”

孙祖稀越说越来气：“如果我这样做，我还算人吗。我这一辈子的良心都得不到安宁，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二条，一是我们离婚，二是你就发善心成全这件事。”

柳氏含着眼泪说反问：“你认为我会选择哪一个？”

“恕我直言，我从内心建议你选择第一个，我们分手吧，我们之间几年来没有感情二字可言，只是中间有个孩子。”

“没有感情，为什么我上次出事，你奋不顾身救我。”

“那因为我是一个丈夫，我的责任和义务告诉我，就是要我一条命，我都得去救你，这和感情是两码事。”

“那你成心想赶我走，孙祖稀我告诉你，我决不会离开这个家，我活着就是你姓孙的人，死了是你姓孙的鬼，休书对我来讲不起作用的。我现在就写信告诉我的一位同学，再写一封信给儿子，二封信都寄给我的同学，我死后，等我儿子长大看到信会给我报仇，我阻挡不了你娶姓夏的，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捂着头就回房去，自己躺在床上大哭一场。

老太太对儿子说：“该好好说话的时候就要说好话，快去哄哄。”

孙祖稀特别听娘的话，忙得去追柳氏，来到房间也歪到床上，搂着柳氏，劝她不要哭了。

“夏小姐进门，你们之间没有什么矛盾发生，婚后她会搬出去住，不管买房还是盖房，都是她娘家拿钱，不需要我花一分钱。”

柳氏抹着泪说：“那姓夏的女人到底图你什么？图你是个半截老头子，比她大那么多。”

孙祖稀含着笑坐了起来，两手扶着柳氏的肩膀说：“柳语含你还别说，你这句话说对了，很长时间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夏子雨为什么拼死拼活的要嫁给我，正是因为我年纪大会体贴人，有敢当精神。”

孙祖稀的几句话把柳氏逗得气下去一半，孙祖稀看到柳氏不怎么气了，搂着说：“走，我带你下馆子去，想吃什么随便点。”

“不去，将来以后下馆子，还有我的份吗？”

孙祖稀又站在床边说：“以后只要下馆子，我把你们俩都带上。”

拉着柳氏去吃饭。

“我早就饿了。”

于是两人一块去吃了饭。

五天过去，赵路到省城回来了，直接到孙府。这时，孙祖稀在老太太房里陪老太太叙话。赵路来到客厅，管家福叔招呼说：“赵老爷过来啦，请坐。”

赵路说：“您老别这样称呼我老爷，我在您面前就是孩子，以后你喊我赵路就行了。”

福叔认为自己身份低下说：“那使不得，老爷就是老爷，下人就是下人，可不能乱了方寸。您请坐这里等一下，我去喊我们家老爷。”

褔叔来到老太太门前轻轻敲二下门，孙祖稀问：“谁呀？”

“是我。”

“福叔有事吗？”

“赵路老爷过来了，在客厅等着呢。”

孙祖稀对娘说：“娘，我走了。”

孙祖稀见到赵路的第一句话：“路弟辛苦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算你可能还得三、四天以后才能回来。”

福叔泡好了茶，茶端到桌子上说：“二位老爷请用茶。”

“这趟去怎么样。”

“哥，安照你的吩咐，找了稍微大点的车子，可以坐8—10个人，这样连丫姐一车都就回来了，让丫姐享受坐汽车的感觉。丫姐受大罪了，她真是一个好女人。”

孙祖稀叹了一口气说：“确实是一个好女人，我这辈子欠她的太多太多。”

“哥不说了，我们说眼前的事吧。婚前三天我让姑夫把车子安排过来，然后我们去山东，你看行吗？”

“行，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