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这天上午,福叔一大早就安排好人和车,临搬之前孙祖稀主动来到柳氏的房间对柳氏说:“你这一走虽说很近,但见面的次数少了,自己要注意身体。”
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柳氏说:“这几张银票你拿着,能花一段时间,老宅还需要添置很多东西。”
“银票我这里还有,能用一段时间。”
孙祖稀硬是递到柳氏手里说:“银票多拿点过去,只有好处没坏处。”
这时福叔站在门口说:“老爷太太,搬家的人都到齐了。”
柳氏说:“福叔,叫他们进来搬吧。”
等东西搬完后柳氏一时心酸,抹着眼泪出了门,到了大门口一看夏子雨拉着老太太站在门口,外面有三辆毛驴板车,柳氏说:“那车?”
没等柳氏问完,福叔就说:“那辆板车上面的东西,是开西和开米他们夫妇的,两天前二太太就安排好的,说那里有点偏僻,要多去几个人陪着你和孩子。”
柳氏听了这番话,更是痛哭流涕地说:“福叔我们走吧。”
“太太你坐后边轿子。”
柳氏拉着孩子上了轿子,那一瞬间老太太掉泪了,对柳氏说:“把孩子带好。”
柳氏伸出头说:“知道了,娘您回去吧。”
孙府的投毒大战经过打闹、休妻彻底结束了。
二个宅子每天都平静的生活,苦丫的伤渐渐恢复,身体状况也很好。转眼间到了秋天,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来不及考虑当年我做小媳妇的娘,现在清闲了,乘着不冷不热,我去找二太太能不能帮我带几天孩子。
苦丫一瘸一拐地来到二太太的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说:“请进。”
苦丫一开门看见夏子雨在看书。
“哎呀是丫姐,你怎么有空过来。”
“孩子刚睡,今天有一会睡呢,早上醒得早,上午半天没有睡,我看他们睡得特别香,一时半会醒不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夏子雨又好奇地问:“丫姐你肯定有事,没有事你不会到任何地方去。”
“是有点事。”
“什么事?”
“我想去看一看我娘和我爹。”
夏子雨惊讶地愣住了,两眼盯着苦丫说:“你哪来的爹娘?我听老师说过你一生下来娘就被疯狗咬死了,爹离家出走,你被人拾去抱回家养。”
“是的,我在八九岁的时被买掉,给一家人的儿子做媳妇,到了那个村庄后,所有人都叫我小媳妇。老爷从小跟福叔一块到我们村里收过粮食。”
“后边这些老师都没跟我说。”
“后来我的小丈夫病死了,我一直就把他的爹娘当成我的爹娘。”
夏子雨看到苦丫讲自己的过去有点心酸的样子,很快把话题转个弯说:“我们俩越扯越远了,丫姐你说你要干什么?”
“我想过去看看他们,我这里还有你上次给我的钱。”
“我什么时候给你过钱?”
“是你进门时,每人一份红包。”
“哦,那就是一点钱。”
“我想把钱给他们送过去。”
“难得过去一趟,那一点钱不够,我再给你添一点。”从柜子拿了四块银圆。
苦丫说:“这我不能要,太多了。”两个人推来推去,最后苦丫实在没办法拒绝说:“二太太,您的心意我领了,我拿一块行吗?”
“哪有拿一块的道理。”硬往苦丫怀里塞了二块银圆说:“好事成双。”
苦丫接过银圆说:“谢谢二太太。”
苦丫吞吞吐吐地说:“我来的目的是想出去几天,能不能劳烦二太太照顾几天孩子。”
夏子雨一听,往鼻子上一指说:“我带孩子?”
苦丫说:“两个孩子已经几个月了,只要吃饱基本不闹人,夜里就把一边尿就行了,一下睡到天亮。”
夏子雨一听,很高兴地说:“如果这样,我可以尝试一下,这对我将来带孩子也是一个帮助。”
苦丫很高兴地说:“二太太要是答应了,我现在就去请示老太太,看看老太太让我不让我去。”
夏子雨说:“我和你一起去。”
“那就谢谢二太太了。”
苦丫跟着夏子雨后面,来到老太太房门口,夏子雨敲了敲门主动说:“娘,是我。”
“子雨,进来吧。”
夏子雨把门一开,老太太说:“苦丫也过来了,孩子呢?”
“孩子在睡觉。”
“好。”
老太太正在衲鞋底,手头的活一放说:“你们坐呀,看样子有事过来。”
夏子雨马上说:“娘,你就是老诸葛,一算就准。”
老太太高兴地笑得直咧嘴说:“我这个儿媳妇就会哄我开心,说吧。”
“丫姐,想让您准她几天假回去看她的娘。”
老太太看着夏子雨说:“又逗得没边了,她哪来的娘啊。”
苦丫忙得解释:“小时候做小媳妇时候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