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两个送信的就到达寿州城,一个人在边上观察,另外一个人来敲孙府的门,福叔来开门,那个人说:“这是孙祖稀老爷家吗?”
“是的,请问你找谁?”
“找孙祖稀。”
“你请进。”
“我不进去了,我是淮南上窑山济贫寨的,过来给你们送个信,你们府有人路过我们寨,腿摔坏了不能走。”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回头说:“过去多带点银子。”
“你进来坐。”
他连头都不回就走了,中午时间孙府的人正在吃饭,福叔慌慌张张的走进门说:“老太太、老爷,你们都在呀。”
孙祖稀问:“有事吗?”
福叔看看老太太,老太太说:“看我干嘛,说。”
“刚才有人来送信,说我们孙府有人腿摔坏了,在淮南的上窑山济贫寨里,让我们去接人,另外要我们多带银子。”
孙祖稀和老太太同时问:“他们哪一个腿摔坏了。”
“他没有说,我喊着他,他头都不回的走了。”
孙祖稀很果断说:“娘,事不易迟,我骑马在前走,福叔你安排马车在后,尽量快一点,子雨现在给我多准备点银票。”
这时苦丫从厨屋里出来,看他们都慌慌张张的,走上前问:“二太太有什么事吗?”
“有人送信说孙科他们有人腿摔坏了。”
苦丫一听吓的手扶着墙站不住,夏子雨扶着她说:“丫姐你别紧张,还不知道哪一个腿摔坏了,送信的人也没说清楚,你回屋休息一下,我现在去准备老爷要的银子。”
孙祖稀骑上马拼命地跑,没到傍晚就到济贫寨,下马后抬头一看济贫寨三个大字,门顶上面有几个人站岗来回走动着。孙祖稀把马栓在门边的树上,走到大门口,只听上面的人问:“你干什么的?”
“我叫孙祖稀,你们送信让我过来的。”
“你等一下。”
一会功夫寨子门打开了,开门的人说:“你进来吧。”
孙祖稀跟着他来到一个山洞里,带路的人说:“大当家的,人带来了。”
孙祖稀又介绍了一遍说:“我叫孙祖稀,我的侄儿路过贵寨,不知发生了什么?贵寨通知我过来,我没敢耽搁一分钟,快马加鞭的赶来。”
“来到我寨都是客,上坐上茶歇一歇。”
孙祖稀刚坐下,大当家对边上的人说:“去把人带过来。”
一会功夫只见两个人架着马军慢慢地走过来,孙祖稀顿时心在抖动,忙得上去拉着马军的膀子说:“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俩个呢?”
“跑了,被一个叫天什么的人放跑了。”
三当家的接话说:“叫天赐,就是他破坏了我们的寨规,没砍掉他的头就算饶了他。”
孙祖稀听到三当家这么一说,两手握在一起鞠一个躬说:“我请求见一面这位天赐,我孙祖稀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我不管他犯了什么规定,只要对我孙家有恩,我就得报答,我现在要让天赐跟我走,大当家的看需要多少银子”
三当家的接话说:“昨天被我赶滚蛋了。”
孙祖稀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说:“这是为劳济贫寨各位英雄的。”
大当家的说:“我们不能收。”
三当家的伸手把银票拿过来说:“大哥,孙老爷的心意,你应该领情。”
孙祖稀架着马军走到大门口时,有二个人抬着箱子喊:“别走,这里还有书。”
孙祖稀接过箱子说:“谢谢,如果你们什么时候见到天赐,劳烦你们对他说,他对我孙家有恩,寿州城的孙祖稀随时欢迎他到孙府坐客。”
孙祖稀和马军出寨子时天已黑,福叔的马车也已经到了,孙祖稀说:“夜路不好走,找客栈住下。”
第二天中午一到家,苦丫就在大门口等候,一看只回来马军一人,苦丫当时就咕噜在地,眼泪像泉水一样流淌,孙祖稀忙得上前对她讲:“孙科去赶考了,你放心吧。”
苦丫听到孙科没事,这才缓过劲来,夏子雨过来拉苦丫说:“走,我陪你回去吃点饭,老是不吃饭那怎么能行,放心,孙科不会有事的。”
天赐从济贫寨出来后直奔那位朋友家,去看一看那位朋友是否能帮上忙,到了朋友家,朋友问:“天赐,你怎么现在有空过来的。”
“我还是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只要你天赐说句话,我会尽一切力量去办的,给了他们一匹好马,性格温顺膘肥体壮,跑远路很轻松。”
“谢谢你,我现在要走了。”刚走几步又回头说:“叔,你家有没有没芋头给我拿二个。”
“有有。”忙得去厨房拿几个芋头过来。
“我就要两个就行了。”拿着两个芋头就走了。
朋友根本不知道,天赐被山上赶走的。天赐边走边啃芋头,来到一个田家庵的地方,他身无分文,但是天赐脑子比较活跃,找几家去当帮工都没找成。天色已经快黑了,晚上都不知在哪里过夜,这时看到有个茶炉房,专烧开水卖的,他走过去看一个家庭妇女在劈烧水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