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说吧。”罗哥说,“我嘴笨。嘿嘿嘿。”
“秋儿,你说吧。几十年了,我都不知道他也让你看我了。”罗嫂子很有兴趣的想知道,丈夫收到荷包后的对她的第一感觉。
“好吧,我说。”秋儿接着说,“回到家罗哥就问我,秋儿,你嫂子长的好看不?我把荷包给他,这是嫂子给你的。罗哥收下荷包。看着我还问,你嫂子长的好看不?
我说不好看,一脸的麻子。你们没看到罗哥他当时的那个样子。把荷包拍的一声放到桌上,脸拉长的坐了下来说,媒人她骗我,还说姑娘像朵花一样的好看。我也不要牡丹玫瑰。至少也是朵花呀,一脸麻子,是什么吗,芝麻饼呀。”
“哈哈哈。”有想像力丰富的孩子笑了起来。
“当时我看罗哥那样,就逗他说。”秋儿喝了一口茶,“罗哥,我给嫂子讲,你是个驼子。”
“哈哈哈。”大家全笑了。有孩子笑问:“那后来呢?”
“你们没看到罗哥他那个恨死了我的样子。手啪啪的拍着桌子,秋儿,你那能那么讲呢。哼,你罗哥我驼吗?”秋儿笑着说,“当时我笑着说,她是麻子和你这个驼子才配吗。
罗哥明白了,是我在逗他。张婶真没骗我?我说,媒人婶子没骗你,她看我去了,嫂子和你都问我话了,她让我骗你。因为你们对她不信任。
罗哥一下子又多云转晴问我,那你嫂子,长的好看是不?我说,你看那荷包好看不?
罗哥拿起荷包说,好看。我又问,你看上面那朵荷花好看不?他说好看。我说,绣这么好看荷包的嫂子,脸上会有麻子吗?
当时罗哥眼前就没有我了,看着荷包亲了一下说,谢谢你秋儿。就这样,后来他们就成亲了。”
“心有灵犀呀。”有晚辈称赞。
“现在,你罗哥成驼子了。嫂子我没有麻子,也是一脸的皱子了,一样的还是般配。呵呵呵。” 罗嫂子现在知道,成亲前她在罗哥那里的感觉,也幽默了,很满足的在笑着。
听的大家是哈哈哈笑。“好有意思。”晚辈们拍手。
秦勉和卢卉笑不起来。秋儿看到秦勉和卢卉相互无奈的看了一眼,卢卉泪水在眼里。
“孩子们,到你们了。”顾绍安说,“罗大哥的感情故事,我们也都知道了。别冷了场。”
“大伯,”童羽纱说,“我们的爱情,您们不是不知道,都是青梅竹马的。没有被动也没有被迫。也没有像罗大伯那样没见面,就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那睿智呢?”顾绍安问,“那可不是青梅竹马?”
“大伯,”秦睿智看着腼腆的妻子说,“我们是同学,在情感上是互动的。那年月大家都为新中国的建设努力工作学习。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是呀。在读医大时也有个女同学对我很不错的。”卓清乾握着妻子陈晓霞的手很是抱歉的说。
陈晓霞轻轻拍着他的手,很是支持的让他说下去。他接着说:“毕业那年,我就要回来。那女同学说,回到你那个又穷又小的地方去做什么?留在大城市多好。
我说,我睿敏姐到上海读的书,毕业后也回去了。我秦二伯还是留学英国的大医生,也回去了。
她说,你秦二伯是时代造成的,你那个姐姐脑子有病呀。好好的大城市不留,回到那么小个县城去,有什么作用。
当时,就这个问题我与她争了好半天。她是不懂得我们的情感和经历。毕业我就回来了,进了县医院,就与她没有来往了。
工作一年后,舅妈就给我介绍晓霞。晓霞是护士,我们工作时也常在一起,就是没往这方面去想。
我们国家农村基础医疗卫生很薄弱。那时省里有个文件,要提高农村医护人员的业务水平和卫生医疗条件。文件下到州里,州里在到县里。一级级的下发。
县里就成立了几个医疗小组。我们常去公社,帮助公社卫生院培训赤脚医生和指导工作了,也去乡村。
我们去提高村民他们的卫生常识和防范意识。总知那时很忙很忙。
记得第一年春节我们还是在龙潭大队过的。
有一天回到医院,舅妈对我和晓霞说:你俩工作在一起有三年了,我介绍你俩认识你也有两年了。如果觉得彼此还不错,是不是考虑结婚。
当时我和晓霞相互看了一下。都有一个感受,这么快?都两年了。舅妈看我们愣在那儿。她就说,你们与家里商量商量,如果还不想结,就在等两年吧,就出了办公室。当时我觉得我好对不起晓霞。两年了,除了工作在一起,我没有牵过她的手,也给她买过礼物,更谈不上拥抱她。
我就握着她的手说:晓霞,对不起,都两年了。除了工作,我是一点都没想到我们的情感。
晓霞说,就要能天天与你在一起我就开心,清乾,这会儿办公室没人,你就抱抱我吧。那是我第一次拥抱晓霞。唉。”卓清乾摸了一下泪接着说,“后来我们结婚,第二年有了建佳这孩子。来运动的时候,那时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生**时我就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起名建平。大伯说,让我们说我们的爱情,也许这,就是我们那个时代的爱情吧。”
听的大家是泪花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