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笑，你就觉得眼前亮堂堂的，浑身有劲儿。我想，“吕布盖世英雄，折在貂婵美人手里，貂婵大概就经常这样笑-----”

女孩儿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是学声乐的？”

“你刚才咿呀咿呀，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出不来那声儿。”

女孩儿高兴了，一步跨到我前面，面对着我，睁大眼睛看我。

我也停下脚步看她。

一方面惊叹她的美貌，一方面我在鼓励自己，“你小子在北京大街上练摊儿，什么样的名人没见过？明星买东西，大国的部长参观，你小子不都是张嘴就侃？为此还得过街道四瘸子大爷的连批评带表杨，差点儿上北京晚报!

你小子得顶住了------”

紧急中,我想起来一位朋友告诉我的高招儿,“盯住对方的眉心看，能忘了对方是谁，而且在对方看来，你还是在看着她------”

我好不容易把目力集中在她的眉心。

直到今天，我还能记得她那美丽的眉心，洁净平滑，轻轻地牵着两汪碧波荡漾的清泉。

她说：“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行啊，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我只要能够答上来，尽量都给标准答案。万一答错了，只要不罚款，改过来就是。”

女孩儿笑：“你还真有点儿贫嘴。怪不得人说，京油子卫嘴子保定的狗腿子。”

我吃一惊：“小妹你还知道这个？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