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战友，那就是国军军官了，还有在英国的，估计岁数也不小了-----”

我想到，关雪选的第二首歌，可能与她对爷爷的思念有一点关系。

关雪选的第二支歌，大概全世界的华人都算在内，从来没有人唱过男女声二重唱或者对唱。我将跟随我的女神，首次用中西合璧的唱法演唱。尽管只是联欢会性质的演出，也算是一次创举。

关雪：“再见，老木大哥。”

“再见。”我心里正想，“这告别，是就这么点点头，还是拉拉手，或者像西方人那样，来个脸挨脸亲吻？”

正犹豫间，关雪走近我，搂着我的脖颈，在我耳边轻声说：“谢谢你，老木哥，再见。”

然后她嘴里吧嗒一声，没等我反应过来，头一摆，又在另一侧吧嗒一声。转身，一溜小跑走了。

我站在林荫道上，摸摸脖子，只觉得有点在梦中的感觉，鼻子抽抽，淡淡的清香尚未完全散去。

哦，关雪选的第二支歌，是《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百分之百的抗日战争战斗歌曲。

第二天中午休息，我给关雪打了个电话。听电话那头传来的软软的国语，我仿佛又嗅到了关雪鬓发的香气。

我和关雪约好，两个星期后，我轮休的星期二中午，我们在唐人街六角亭见面，然后一起到北伦敦的一个大公园，芬丝贝瑞公园里找地方试唱。

上班的时候，小肖说：“老木哥，你的脸色不对啊。”

我心里想，“不好！我这人，喜怒形于色，就是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这点刚刚开始的事儿，就写到额头上了？”

小肖问：“是不是为咱们铁三角研究出什么诀窍了？你沉思中透着喜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