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分红数额，小肖高兴了：“除了我们铁三角一起喝酒吃消夜，每人净分了九千八百三十五镑。”

老鲁吃一惊：“这么多了？快他妈的每人一万了，我要是赌场老板，让你们铁三角在外面风吹雨淋，长锈烂掉，也休想进我的门。”

小肖不傻，当然听得出来老鲁的意思，在提醒他，“低调，不要贪心”。小肖说：“幸亏老鲁你不是赌场老板，不然，找人宰了铁三角都有可能。”

我说：“过去年头，这种可能性极大地存在着。现在，基本上没有了。随着英国赌博风气的深入民间，制度的完善，法律细则的健全，就我们这点儿钱，只有小毛贼才惦记。而赌场要真看我们不顺眼了，会取消我们的会员资格。”

老鲁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也是对我迅速丰富的赌场知识的肯定。

我又说：“我们有两次，已经赢到手的筹码，几手输回去大半，可惜了。按老鲁你说的数学理论，只有千分之几的小概率，也还是出现了。”

这两次，连桌面上庄家亮出的牌，小肖看见的庄家三张，只要庄家不拿到仅剩的一张2或者4，我们就必胜。结果庄家都拿到了概率很小的2或者4。这样两次，我们铁三角分别以失利四百多镑和五百多镑结束战斗。

小肖有些自责：“我他妈怎么就不能看全庄家的牌呢？”

我说：“小肖，千万不能想应该看到全部底牌的事儿，你应该想，你应经竭尽所能了，换个人，谁能有你这样的本事？”

老鲁连连点头称是。

我们在赌场外面试验过，就是把我们的脑袋搁到小肖脑袋的位置，死盯着庄家的手，小肖刚刚能够看到全部底牌的话，我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一两张，还不敢确定花色点数，而老鲁，表面上大眼有神，目光如电，让他试看，同等条件下，他老先生一张都看不清。

试验结果，我和老鲁心服口服，掏钱请小肖吃了意大利比萨。

喝多了的时候，老鲁把他依然明亮的眼睛逼近小肖的脸，和小肖那永远睡不醒的昏沉而偏斜的双目紧对，几秒钟后，老鲁赞叹道：“造物主啊，您老人家怎么想的，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永远也跟不上的哟。”

我说：“从有记载的赌博著名战例看，一些世界级的职业高手在得克萨斯扑克大赛的最高决战中，出现的被极小概率击败的现象，常常令人匪夷所思，这就是说，赌场上，除了他妈的男人生孩子的零概率，再小概率，只要不是零，都有可能发生。”

老鲁和小肖都说：“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