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那边，台上果然只剩一个赌客，中年欧洲男的，一身衣服皱皱巴巴，手里还拿着几个一镑的零散筹码。他正跟老妖怪聊天，说他今天已经输了四百多镑，借不到钱了-----

老鲁摇头：“咳，这老哥们儿，从东欧来的，在这赌场总送了有十几万镑了。他舍不得吃穿。你看看他那身衣裳，脱下来，扔大街上都没人捡。要说这赌，真他妈害人哪。”

小肖说：“老鲁哥，说点吉利的啊，咱铁三角就要上阵了。”

老鲁说：“咱们不一样，咱们是用科学，只要不超出老牛顿他们的物理道理，咱就取钱。哎，注意，老妖怪一会儿要撤。”

我说：“卸掉包袱，进入阵地。”

小肖说：“我得上趟一号。”

要开始新的战法，是否灵验，小肖他还没底，人不镇定，就想上厕所。

我和老鲁不去，最后检测一下我们给老妖怪设下的埋伏圈。

台上的位置全空，我和老鲁的预定位置是台子左边的最后两把椅子。

小肖不上台子。我给他定好的观察哨位，离台四公尺多一点，一张小茶几边上，一张沙发，面对老妖怪杀人台的左边。

小肖的眼睛，海拔低于五张牌台面约十公分。从那里，小肖应该可以清楚地看到老妖怪发出的每一张牌。别的牌都不重要，最要紧要看到老妖怪放在他自己面前的牌。

我早已经观察过，老妖怪只要不是一张张从牌盒里把牌划拉出来，只要是拿在手里发，小肖的鹰眼，就能发射出锐利得令人无法相信的神光，准确击中角度极小的朝下牌面。

这就好比一个狙击组合，观察手的位置极为重要。

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