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我对小肖和老鲁说：“今天晚上，开不了战啦，我差点儿忘了，今天，我和我女朋友一起，要在学联的晚会上唱歌。”

小肖老鲁都奇道：“还有这么一出？你不是学生啊？”

我说：“咱算是生不逢时，没赶上上大学。这不，女朋友提供个机会，咱也到到英国大学里，唔，还是专业的艺术学院里，露一嗓子。”

老鲁说：“看不出，也听不出，你老木还有这么两下子。哎，小肖，人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你和老木一起工作，没听他亮一嗓子？”

小肖说：“这音乐，我不大懂。就是有时候，听老木哥喊两嗓子，说实话，我听着，像狼嚎似的。”

我说：“小肖，你懂个屁。好吧，今儿让你们开开眼。今天夜里，跟我去我女朋友他们艺术学院。记着，请二位把耳朵洗干净，好好听听我老木的天籁之音。”

他们两个大喜。

小肖立即给小傅打电话，要她在语言学校下课之后，立即联系，到铁三角报到。小肖在电话里说：“这下，你可以见到你的雪姐姐啦。”看来他们琢磨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啦。

我们边说边吃喝，足有三小时才算吃完。

然后我们在街上转了转，看了看那些沿街的骗人的赌档店。

当然，我们绝不下注。

那天晚上的演出，很成功。

关雪唱到动情处，望着我的眼睛里，满是爱意。她的声音，把我的声音带起来，我的声音，又把她的声音托上去。小剧场里都安静了，只剩下我俩的心声，交织成柔美的乐音，回荡在空气中。

我俩唱完最后一个音节，台下静悄悄，有那么两三秒钟之后，才爆发出狂热的掌声。

我俩唱的是中文，台下的欧美亚非学生们都听懂了，这就是艺术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