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了老鲁的电话。
老鲁一接,就哈哈笑:“老木,我想你该给我打电话了,本来想给你拨过去,没见着这湖里的水怪老兄,不知跟你说什么。怎么样?公司停业,憋得难受吗?”
老鲁不问关雪的事儿,似是有意的,他好像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
我说:“不大好。老鲁。”
老鲁的声音很吃惊:“啊,哦,我想我猜到了一点儿。我说老木啊,详细情况,我明天回去再听你说,还是那句话,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一定要想开一点啊。这天下,很大,人呢,很多。”
我低沉地说:“老鲁,我心里有点憋,还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
我俩谁也没说关雪的名字,也不提到底什么事儿让我难受。这就是在战斗中结成的兄弟情谊,了解甚深啊。
老鲁说:“咳,我说个我的经历啊,我那孩子他妈,和我离了的时候,我那一个月,送了三万多镑进赌场。那就是胡来啊!
当然,听老木你的口气,你这事情,还应该有转机。
你先挺住,和小肖小傅聊天。我明儿晚上,一准儿回来。”
我说:“好吧。你要不要和小肖说?”
老鲁说:“不用了,你跟小肖说就行啦。我跟你说,我现在,正站在湖边呢,现在是早晨,有点烟波浩渺,水天一色的意思。”
我知道,老鲁故意转移话题,让我分分心,不要在感情的漩涡里快速沉底。
下班之后,我和小肖到约定地点,和小傅会合。
小傅告诉我,她在上午中午下午,分别给关雪打电话,关雪一律关机。小傅最后给关雪留了言,请关雪务必回电话。
小傅说:“我还在留言里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雪儿姐你总不能连我小傅的电话都不接,有什么事儿,不能说开了?雪儿姐你以后还要见大场面的呢。’”
小傅告诉我后,小心地问:“老木哥,我这样说,不要紧吧?”
我摇头说:“不要紧,但愿她能够回你的电话。现在,我们先吃饭。吃饱了,到‘狗腿’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