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瑶动了动嘴唇，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李临渊把韩菲放到了她的座位上。拿出手机，准备做一做火影忍者的日常任务。韩菲则把脑袋凑过来，看着李临渊玩游戏。看着看着又觉得好无聊，两个角色在那里打来打去，看不懂的确实觉得没什么观赏性，这无可厚非。她把脑袋枕在了手臂上，睡着了。

李临渊觉得有点无聊，到易瑶的身边，问：“班上的其他人呢？”

易瑶终于开口了，她说：“他们都去上体育课了。”

“你怎么不去上课。”

易瑶沉默了很久，憋出一句：“我有病，你也离我远点吧。”

李临渊说：“学校里的谣言都是真的？”

易瑶一愣，随即恼怒地看向李临渊，说：“你想说什么。”有点嘶哑，有点尖锐。

“没想说什么，只是想看病的话还是得去大医院，肯定能治好的。”

易瑶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她哭着说：“但是我没有钱，我妈妈也不会带我去大医院看病。”

“我借给你吧。”

易瑶抬起头，有点难以置信。不是因为李临渊要借钱给自己，而是因为……

易瑶问：“你知道这个病是怎么得的吗？”

“知道啊，传染病，也不是只通过那种事情传播，有可能是别人用了你的东西，你再用，也会有几率染病的。”李临渊看得很开。

他的话让易瑶有点感动，因为李临渊愿意相信自己。于是易瑶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万一我就是和别人鬼混了呢，我就是他们口中的那种女生呢？”

“不会的。”

看着易瑶低下了头，头发有点乱，李临渊就弯下腰，帮易瑶把头发撩到了耳朵后面，易瑶有些害怕，往后躲，碰到了椅子。不是因为韩菲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而是易瑶自卑。在易瑶固有的想法中，自己就是病原体，大家都应该离自己远远的。易瑶退无可退，还是被李临渊得手了，头发被撩到了耳朵后面。李临渊接着说：“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这个病只要能够早点治疗，就有康复的可能，你要相信现代医学，更要相信你自己。”李临渊微笑着看着易瑶的眼睛，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李临渊的脸上，易瑶心中不禁有“谦谦君子”的感慨，让易瑶有点脸红。她同意了李临渊提出的计划，写下了欠条，向李临渊借了一万元。

中午午休的时候，李临渊和韩菲说自己有点事，然后将饭卡给了韩菲让韩菲自己买饭。随后，李临渊向药老师请了假，带着易瑶取钱，到医院里看病。医生专业素质过硬，给易瑶开了治疗计划，需要好几个疗程，但只要钱到位，一切都不是问题。

看着李临渊为自己忙前忙后，易瑶深受感动，真正的温柔，是能感觉到的。感受着自己的小手被李临渊紧紧地握住，易瑶的嘴角罕见地露出一抹微笑。

生活在阴沟里，仍有人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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