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止看着顾清寒的侧脸，小声说，“路哥不会做那种事吧，他都单身到二十多岁了，如果喜欢女同桌，早就脱单了，轮不到......呸，不会现在才有对象。”</p>
“我知道。”</p>
顾清寒点点头，声音听不出情绪。</p>
“路哥真的很好的，之前拍戏的时候，剧组里很多小姑娘都来问他要微信，你知道那些人长得都还不错的，但他一个都没加，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麻烦。”</p>
叶止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言辞里全是帮路扬讲话。</p>
夸他的好，说他不会犯这种事情，之所以能写出那样的歌词，很大概率会是改编，写作素材总要来源于生活，但不是所有文字都是记录事实。</p>
有理有据，有条不紊。</p>
而顾清寒只是保持微笑。</p>
“你放心。”顾清寒轻声说。</p>
她当然知道路扬对以前的同桌不感兴趣，在湖州过夜的那晚，路妈拿给她看的相片里，路扬看到女人的所有眼神，都像是看着要胸胸没有，要那那不翘的小女孩。</p>
眼神全是嫌弃。</p>
如果感兴趣，那一桌子的情书也不会那么多了，抽屉里装的东西，会变成某个人的礼物，又或者很多人的礼物。</p>
但他没有，那些情书随意摆放，听路妈说，如果不是她想留下来，路扬早就把这些东西跟着垃圾，一起送进标注着可回收的垃圾桶里。</p>
之所以往这方面想，还是觉得自己找到了挡箭牌。</p>
他想背刺她。</p>
那她先发制人。</p>
顾清寒觉得自己又占据上风。</p>
她闭上眼睛，靠在飞机上的沙发里，嘴边轻轻哼着《同桌的你》。</p>
...</p>
三首同天发行的歌曲数据火爆，各大平台就像过年。</p>
有人甚至觉得，这是第二乐球给大家提供的福利，要不然为什么这个全新的平台上线，好歌接二连三的蹦出来？</p>
有点歌唱圈倒退十多年的迹象。</p>
毕竟那时候的华语乐坛，金曲不断，歌星群出。</p>
而顾添衡脱离魔音乐队所发行的单曲，也让业内所有人开始正视这位摇滚教母。</p>
——他不是只会唱摇滚的废物，也不是穿了旗袍才会唱歌的变态。</p>
他就是顾添衡，别人难以取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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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条评论，没什么热度。</p>
网络上，大多数乐评人都在夸赞顾添衡。</p>
歌好是原因之一。</p>
最主要的还是，[奥特之父]和[月色美不美]没什么流量，而顾添衡的词曲创作者是路扬，这个词曲界的新人在短时间内积攒了大量名气。</p>
跟路扬沾上边就能获得热度。</p>
谁还吹捧其他人啊？</p>
月色美不美和《青云吟》？</p>
奥特之父和《夜空中最亮的星》？</p>
什么东西啊。</p>
真不熟。</p>
表面上看，你觉得我们在舔顾添衡，但实际上，我们这是在舔路扬。</p>
吵架，有顾清寒这个正牌教母在，这两人能吵多久？</p>
于是各大乐评人为了流量露出嘴脸，开始吹嘘。</p>
就在这样的操作下。</p>
因为热度基础和宣传滚起的雪球效应，相比起《同桌的你》，同是路扬写（文抄）的《夜空中最亮的星》，评论区就没有那头那么热闹。</p>
从播放量上看，两首歌相差无几，《同桌的你》略微领先。</p>
但双方差距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拉越大，且评论区评论数量相差数十倍。</p>
宣传的作用在这里体现出来了。</p>
按理说，唱法与编曲更为流行的《夜空中最亮的星》应该广受大众欢迎，可因为创作者本人——路扬和顾添衡的缘故，大家都倾向于把热度给《同桌的你》。</p>
就像是路边有两家包子店，一家是老字号，几十年味道没变，广告满天飞，还深受大家欢迎，而另一家是新的，包子很好吃，但吃的人很少，广告也不行。</p>
销量会有差距。</p>
对此，路扬只能耸耸肩。</p>
他还见过更离谱的呢，地球上短视频平台盛行的时候，那些不出名歌手不都是这么操作的？</p>
用钱打通关系，让各大视频号在剪辑视频的时候，把他们自己的歌曲给剪进去。</p>
视频发布后，发布者还将歌曲名字打在评论区并置顶，不管别人评论了什么内容，发布者机器人一般地回复一句：“这是谁谁谁的什么什么歌曲。”</p>
不管不好不听，反正已经花钱了，其他不懂事的，也没收过钱的视频号还自发将那些歌曲剪进去，美名其曰为了流量池。</p>
抽象的推广方式，抽象的大数据。</p>
更抽象的是，这样的操作下来，烂歌都能变成小流行歌曲。</p>
路扬已经决定放弃了，就算背靠一个世界的世界，在这场比赛上，还是要向现实屈服。</p>
他收拾好房间，又跑到厨房拿起锅碗瓢盆。</p>
输赢无所谓，反正后面都是一家人，今晚女朋友回家才是重头戏。</p>
...</p>
与此同时。</p>
“小楚。”邹侠在和楚升打电话，“你确定那首歌是路扬唱的？”</p>
“老大。”楚升非常自信，“确定肯定以及一定，那天我跑烂鞋子，最后在山顶上听到了这首歌，除了路扬还能有谁？”</p>
“他的数据不咋好看啊......”邹侠看着上面的评价。</p>
“没办法啊。”楚升耸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网友，只要不是太差，给了流量，猪都能起飞。”</p>
“咱们帮他一把？”邹侠突然说。</p>
“啊？”</p>
“啊你个头啊！“邹侠振振有词，“咱们到时候就要跟着路扬的剧组了，他是出资人，是编剧，还有可能是主演，一尊金主站在面前，现在给你舔，你舔不舔？”</p>
楚升：“......怎么咱们听个歌，都快跟舔狗似的了？”</p>
“歌好不好听？”邹侠问。</p>
“好听啊。”楚升愣了愣，“你不是说更喜欢《同桌的你》吗？还说《夜空中最亮的星》适合年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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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格局小了。”邹侠思索着头绪，说：“职场上一般怎么拍马屁？”</p>
“拐弯抹角地拍啊，你教过我，现在没人喜欢太直白的马屁，绕几个弯才能把人拍得爽。”楚升说。</p>
“那这特么不就是拍马屁咩？”邹侠说，“金主在面前了，一个大号，一个小号，拍小号马屁，不就是拐弯抹角地拍？”</p>
“有理。”</p>
楚升悟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