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已经恶疯了的野狼,突然看到了闯入视野中的猎物。
伴随着浓烈的杀气。
罗晨缓缓下了城楼。
城楼下两扇巨大的城门已经被人推开。
从一旁侍卫手中拿过缰绳。
罗晨朝身后一千玄甲铁骑一声大吼。
“上马!”
一千人没有丝毫迟钝,纷纷跨上战马。
罗晨将巴雷特背在背后,一手举着战刀,一手牵着缰绳。
“众将士!随我出城!杀敌!”
胯下战马扬蹄嘶鸣,罗晨一骑当先冲出了城门。
身后的一千玄甲铁骑应声而出。
紧接着后方的五万大军杀声震天,鱼贯而出。
一支虎狼之师,一柄带血屠刀,直奔多铎而去。
……
福建。
城主府。
朱慈烺接过吴之屏手中的巡抚大印,看向一旁笔直而立的袁无极。
而福州府的一众将领此时正战战兢兢的跪在大堂下。
整个福建城已经被袁无极所率领的五千玄甲铁骑接管。
并没有理会看向自己的朱慈烺。
袁无极望向身躯有些颤抖的吴之屏。
似乎是感受到袁无极宛如利刃一样的目光,吴之屏顿时脸色一白。
此时他对这尊杀神的恐惧程度远胜朱慈烺。
喉结耸动,咽了一口口水。
吴之屏没敢开口,生怕自己言语不当触怒了这尊杀神。
“你可有郑芝龙消息?可知郑芝龙此时在何处?”
袁无极厚重的嗓音打破了大堂内的沉默。
一众将领头皮皆是一麻。
“这位爷这是要一路杀穿下去吗?”
“昨夜刚攻下福建,今日就又要去打郑芝龙?这真的是人吗?”
所有人此时心底都在呐喊。
他们见过能打仗的,没见过这么爱打仗的。
他们也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
“回将军,下官知晓郑芝龙下落。”
吴之屏忍痛抱拳,抬头道。
“回将军,那郑芝龙近些年一直居住在金门,与东蕃隔海相望。”
“这些年郑家独霸闽南,过往商船都需向郑家缴纳钱财才可通行。”
“郑家所聚钱财,富可敌国。”
“袁将军,那郑芝龙不仅富可敌国,而且他手中还有一支水师,战船近百艘,红衣大炮上千门。”
“那郑芝龙表面是归顺我大明,但闽南所有人都知道,整个闽南他郑芝龙一家独大,朝廷所拨往江南水师的军饷全被他郑家私吞。”
“不仅如此,那江南水师名义上是大明水师,但实际上从士兵到将领,都早已被郑芝龙换成了他的心腹。”
“江南水师早已是郑家私军。”
吴之屏停顿了片刻,然后又开口道:“袁将军,郑家独霸闽南已久,何况将军手下皆是铁骑,江南多水师。”
“若将军真要与郑家开展,下官以为将军还是三思而行啊。”
听闻吴之屏话语,一旁的朱慈烺眼神中也露出担忧。
看向袁无极语气迟疑道:“袁将军,吴巡抚所言有理,而且将军一路南下,都未曾有片刻的修整。”
“不如将军先修整几日,我派人去应天府调兵,届时再总攻金门和东蕃!”
所有人都点头附和。
但袁无极却微微摇头,然后语气极其自信道:“何须援兵,吾有上将军所赐火炮,吾麾下铁骑个个能以一敌十,还怕他几艘破船?”
“若不反抗,降了自然无事,若有逆反,炸平了而已!”
袁无极说完,便提枪出了府门。
只留下一堂的福建将领面色各异,但却无人敢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