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十一撩起马车帘子。</p>

花漪下车。</p>

“陛下……”燕止震惊，“你是陛下？！”</p>

花漪凝住燕止。</p>

燕止眼神惊慌，面颊泛红，既有被当今皇帝看上的无措，也有被幸福砸晕的欢喜。</p>

不得不说，燕止是个演戏高手。</p>

不过可惜，花漪是演戏高手中的高手。</p>

她勾唇笑：“还不下来？”</p>

燕止面颊更红，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镇定地爬下马车。</p>

“会不会伺候人？”花漪问。</p>

燕止低垂着头，很害羞：“会。”</p>

花漪笑道：“会就好，先伺候我沐浴。”</p>

燕止“嗯”一声。</p>

仿佛小白兔，邀请人欺负自己。</p>

然而“小白兔”的内心：</p>

不错，刚认识就睡，进展神速，只要睡服花漪，要花漪的眼里心里都是自己，到那时，整个天下都是他——</p>

“砰！”花漪一脚踹向燕止膝盖，“毛手毛脚，想死？！”</p>

燕止正帮花漪脱外袍，他确信自己没有弄疼花漪。</p>

“……对不起，”燕止道歉，“是奴的错。”</p>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燕止脸上堆起笑：“奴会小心——”</p>

花漪甩开燕止手：“滚出去，去寝殿外跪着。”</p>

燕止心口一窒。</p>

花漪抬手指殿门：“以为我带你回来，你就得道升天了？去外面跪着，好好反省一下。”</p>

燕止袖子里的手攥成拳头。</p>

忍。</p>

小不忍则乱大谋，燕止垂首：“喏。”</p>

转身去到殿外跪下。</p>

寒风刀子般割着燕止的肌肤，燕止闭着眼，今日他所承受的，来日必百倍千倍加诸花漪。</p>

寝殿内，花漪沐浴完回到床上，被子柔软暖和。</p>

花漪舒服地睡了过去，翌日清早去上早朝，一出殿门，就看到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的燕止。</p>

花漪惊讶：“你怎么在这儿？”想起来，“是我要你跪在这儿的。”</p>

朝身旁的女官道：“封他个答应。”</p>

说完目光回到燕止，浅浅笑道：“你乖乖等我，我上完早朝就去看你。”</p>

绕过燕止，扬长离去。</p>

吹了一夜冷风，身体被冻僵的燕止：“……”</p>

“答应，”女官笑呵呵道，“走吧，臣带您去您的院子。”</p>

燕止压下心中怒火，垂下眼：“那就麻烦女官了。”</p>

一刻钟后，燕止到达自己的院子。</p>

三室两厅，简朴，干净，就是离花漪的寝殿有点远。</p>

“这是陛下赐给您的侍者，”女官领两位太监到燕止跟前，“您先洗漱一下，等陛下早朝后来见您，臣就先告退——”</p>

燕止上前一步：“昨夜我的小厮也跟着入宫了，想问，我何时能见到他？”</p>

女官笑眯眯道：“是这样的，宫里除了陛下的妃子外，其余男子都需去势。”</p>

</p>

对燕止道：“若您想要他继续侍奉您，很简单，把他那处给去了即可，”礼貌询问燕止，“需要臣给他去势吗？”</p>

燕止：“……”</p>

燕止勉强挤出一抹笑：“算了，请女官送他出宫吧。”</p>

目送女官消失在视线里，燕止瞬间阴沉下脸。</p>

千算万算，没算到想得到花漪的心这般难。</p>

燕止不理解，花漪明明已经带他回了宫，不应该立刻共赴巫山云雨？</p>

燕止很不理解，不过没关系，早朝过后，花漪就会来看他。</p>

燕止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这次，他定要花漪为他心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