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我不该发兵南诏，”问华阳，“那南诏是否会攻打我花垣？如果会，何时会攻打？”</p>

华阳愣住。</p>

花漪轻笑：“国师大人觉得，我花垣如何？”</p>

华阳静默片刻，答：“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p>

花漪点头：“你说的很对，”话锋突转，“不过我更觉得，我花垣于南诏，是一块肥肉。”</p>

华阳呼吸一滞。</p>

花漪笑道：“国师大人长年在神山居住，没有沾染世俗男子的肮脏、罪孽，尤其是他们对我们女子野兽一般的欲望。”</p>

她盯紧华阳：“因为男性在体力上胜过女性，加之女性承担了人类繁衍的重任，一怀孕就会陷入虚弱，生产时更是如过鬼门关，导致男性很轻松就能在男女斗争中占据主导地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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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张嘴，却说不出话。</p>

因为花漪说的很对。</p>

“造物主真的很不公平，”花漪感慨，“按理说，造物主应该平等地对待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可偏偏造物主不这样，它将自己创造的生命分了个三六九等出来。”</p>

华阳：“……你这样想，有些偏激。”</p>

花漪嗤笑：“我的国师大人，你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久了，不知道我们人间即使再祥和，其内里也是弱肉强食的法则。”</p>

问华阳：“你猜，我们花垣的女人，在南诏的男人眼里，是什么？”</p>

不待华阳回答就道：“是奴隶，还是最悲惨的奴隶，被圈在后宅一辈子，无名无姓，作用就是给他们发泄兽欲，延续香火，直到死才能解脱。”</p>

朝华阳笑：“我花垣这么多女子，在南诏眼里，不就是一块肥肉？”</p>

华阳静默片刻，开口：“来时我注意到，花垣女子皆身强体壮，若与南昭对上，有一战之力——”</p>

“过来。”花漪道。</p>

华阳一怔。</p>

花漪温柔：“你过来。”</p>

华阳不明其意，不过还是走了过去：“陛下有何吩咐……”</p>

花漪猛地伸手搂住华阳腰。</p>

接着脸埋进华阳腰腹。</p>

华阳：！</p>

华阳：！！！</p>

华阳挣扎：“陛下，这于礼不合——”</p>

花漪叹气：“其实，很没意思。”</p>

华阳微怔，低头。</p>

花漪沧桑：“我们明明都是人了，可其实与野兽也没多大差别，只要利益够大，我们就会伤人，甚至是杀人。”</p>

华阳不语，片刻后他俯下身，面颊微红，朝花漪道：“请恕臣失礼。”</p>

说完伸出双臂拥住花漪。</p>

他道歉：“臣错了。”</p>

他不该说花漪偏激。</p>

即使花漪偏激，那花漪为何偏激？</p>

答案很简单。</p>

因为花漪曾经过得很不好，见过很多罪孽、邪恶，甚至好多次都身处危险、九死一生。</p>

所以花漪偏激，不偏激，早就死了。</p>

“……陛下，”华阳松开花漪，镇定地问，“现在好一些了吗？”</p>

花漪弯唇：“好点了，不过，你为何要抱我？”</p>

华阳轻咳一声：“臣一个人住在神山时，偶尔会觉得孤独，孤独时臣想，如果能有人跟臣说说话，或者抱臣一下——”</p>

花漪抱住华阳：“别误会，这是给之前住在神山上，偶尔孤独的你的拥抱。”</p>

华阳心脏重重跳一下。</p>

“其实，”花漪附到华阳耳边道，“我就是想揍南诏。”</p>

华阳微愣。</p>

花漪超级凶：“我有一种直觉，用不了多久，南诏就会发兵我花垣，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打他个措手不及。”</p>

华阳哭笑不得。</p>

直觉南诏会发兵，也只有花漪能将直觉说得这般言辞凿凿了。</p>

华阳走回椅子坐下，朝花漪正色道：“两国爆发战争，不论胜方还是败方，都必不可免会死人，是否发兵南诏，需陛下定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