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眯眼：“你想耍什么花招？”</p>

花漪眨一下眼，再眨一下眼。</p>

接着眼圈一红，迅速盈出泪水。</p>

“您不信我。”</p>

长渊：？</p>

花漪垂下眸。</p>

一地泪恰好滑落。</p>

弱小无助又可怜。</p>

“我如今是一个废人，您只想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你。”</p>

吸了吸鼻子。</p>

抬起兔子般红通通的眼。</p>

“我什么用都没有，”她瘪嘴，“唯一的用处是充当您的血罐，给您喝我的血。”</p>

委屈：“可您竟然认为我对您耍花招。”</p>

长渊：“……”</p>

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p>

被花漪这么一控诉，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十恶不赦的罪人。</p>

“你不许哭！”长渊很凶。</p>

花漪一怔，晃了下身体：“您凶我。”</p>

长渊哽住。</p>

花漪认命：“您可以凶我，您是魔皇大人，而我是任您生杀予夺的血罐，您自然可以凶我——”</p>

“停！”长渊头疼地打断花漪的话。</p>

伸出手拿过盛满花漪血的碗：“吾喝。”</p>

仰头一饮而尽。</p>

花漪看着长渊喝下自己的血，浅浅弯唇。</p>

“好了！”长渊放下碗，合衣躺到床上，“吾要就寝，你不许吵吾。”</p>

花漪从椅子上起身。</p>

来到床边。</p>

垂眸注视长渊：“我的血好喝吗？”</p>

长渊皱眉，睁开眼。</p>

撞进花漪冰冷的眸。</p>

长渊瞬间意识到不对，却已经晚了。</p>

花漪催动血契。</p>

长渊顿时一动不能动。</p>

他发不出声音。</p>

只能眼睁睁看着花漪将手放到他的额头。</p>

“魔皇大人，”花漪甜甜道，“我确实是个废人，但我这个废人曾无意间看过一本禁书，那书上有一个血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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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头，粲然一笑：“多亏您喝下我的血，我才能跟您签订这血契。”</p>

长渊暴怒。</p>

可动都动不了。</p>

只能恶狠狠瞪花漪。</p>

妄图用眼神杀死胆敢以下犯上的人类。</p>

下一秒天地法则降临。</p>

长渊清晰地感知到一个烙印飘进自己识海。</p>

天地法则散去，血契签订完成。</p>

长渊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p>

他骤然暴起，大掌袭向花漪脖子。</p>

花漪没有躲。</p>

她开口：“停下。”</p>

长渊袭向花漪脖子的大掌停下。</p>

不，不仅大掌。</p>

是长渊整个人。</p>

因花漪的一声停下，长渊整个人都定在空中。</p>

长渊面色陡变。</p>

他厉喝：“你——”</p>

花漪抬手掐住了长渊脖子。</p>

“你好像很喜欢掐人脖子，”花漪收紧手，“现在我掐着你脖子，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p>

长渊脖子剧痛，感到窒息。</p>

啪。</p>

花漪拍了下长渊脸。</p>

长渊呼吸不稳。</p>

羞辱。</p>

这绝对是羞辱。</p>

“花！漪！”他咬牙切齿。</p>

花漪弯唇：“我没聋，听得到，不用这么大声。”</p>

长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直接厥过去。</p>

花漪笑一声。</p>

收回掐长渊脖子的手。</p>

她笑：“血契已成——”</p>

长渊一掌拍向花漪。</p>

花漪心口剧痛，嘴角溢出鲜血。</p>

“噗！”长渊吐出一大口血。</p>

他错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