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笑问：“陛下想如何惩罚我？”</p>

甜甜一笑，向萧翊建议：“不如罚我呆在你身边，寸步不离。”</p>

萧翊点头：“听起来不错，”但，“这是惩罚？还是奖励？”</p>

捏花漪脸：“爱妃，你有一百个心眼。”</p>

花漪谦虚：“一般一般，跟陛下您八百个心眼比起来，我还差得远。”</p>

萧翊笑一声：“朕有一个提议。”</p>

花漪好奇：“怎么提议？”</p>

“爱妃只需回答朕一个问题，”萧翊拥花漪入怀，很好说话，“一切都翻篇。”</p>

花漪眯眼，有诈。</p>

萧翊童叟无欺：“你只需回答，不管答案是否令我满意，朕都不会再惩罚你。”</p>

花漪静默两秒，问：“陛下想问什么？”</p>

萧翊盯紧花漪，缓缓问：“你是谁？”</p>

花漪心跳微滞。</p>

“也许你也是花漪，”萧翊撩起花漪的一缕头发把玩，“可你跟曾经的花漪完全不同。”</p>

“……我只是想通了，”花漪苦涩一笑，“想通萧乾只是把我当作一枚棋子，对我根本没有半分真心——”</p>

萧翊食指抵住花漪唇，无奈又宠溺：“爱妃，你真是不乖。”</p>

他轻笑：“一个人就算再想通，也不会性情大变到成为另外一个人，”礼貌询问花漪，“你觉得呢。”</p>

花漪静了静，反问：“陛下这是认定，我是假冒的了？”</p>

萧翊温柔：“你不是？”</p>

花漪笑一声：“相比我是假冒的，陛下更像是假冒的呢。”</p>

萧翊一愣。</p>

花漪抬手环住萧翊脖子，暧昧旖旎：“起初我跟世人一样，认为陛下是暴君，可跟陛下接触后，发觉你跟暴君南辕北辙。”</p>

萧翊神色如常：“所以？你觉得朕是明君？”他耸肩，“朕所作所为，哪一点像明君？”</p>

下结论：“爱妃，你眼神不太好。”</p>

花漪勾唇：“我不觉得我眼神不好，是陛下您有太多张面具了。”</p>

她拿起桌子上的匿名举报信：“陛下能否告知我，这封信的来处？”</p>

萧翊笑了一笑：“爱妃莫不是想报复写这封信的人？”摇头，“爱妃恐怕要失望了，下属在门缝下发现的这封信，举报者是谁，无法知道。”</p>

花漪放下举报信，将手覆到萧翊心口：“无法知道么，可我却好像知道，举报者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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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p>

怦怦怦！</p>

花漪手掌下萧翊的心脏跳动，一下，又一下，仿佛变快。</p>

“爱妃知道？”萧翊坐直身体，不动声色扯心口花漪的手，“是谁——”</p>

花漪打断：“你的心跳好快。”</p>

萧翊一僵。</p>

“心跳为什么会加快呢，”花漪浅浅笑，“是因为心虚吗。”</p>

萧翊：“……”微微滚动喉咙，镇定问，“朕为何心虚？”</p>

花漪笑容灿烂，嗓音软糯糯：“当然是因为，写这封信的人，就是陛下你。”</p>

萧翊袖中的手瞬间攥成拳头。</p>

“不对，”花漪摇头纠正，“不是你亲手写的，是你授意下属写的，我说的对吗。”</p>

萧翊平静道：“空口无凭，”控诉花漪，“爱妃这是没有一丝证据，就要栽赃陷害朕？”</p>

花漪笑答：“是不是栽赃陷害，你一清二楚。”</p>

戳一下萧翊绷紧的脸：“除了暴君这个面具外，你还有多少个面具，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p>

萧翊颤了颤睫毛，垂下眸，弱小无助：“爱妃，你伤害到了朕。”</p>

花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