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镇定下来，转脸看向花漪：“小僧乃出家人，你应与我保持距离。”</p>

</p>

花漪摇头：“不想跟你保持距离。”</p>

燕空呼吸微滞。</p>

花漪好奇：“在你们佛门弟子眼中，我们女人是不是都是洪水猛兽？”</p>

燕空：“……不是。”</p>

花漪摇头：“小师傅，你着相了呀。”</p>

燕空一怔。</p>

花漪一本正经胡诌：“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不过都是皮相，终究都会化作虚无，既是虚无，你又为何时时戒备我？”</p>

不待燕空回答又道：“难不成，是你心中对我有意，可你是佛门弟子，不可犯戒——”</p>

燕空打断：“我对你无意！”</p>

顿了一顿，加强语气强调：“小僧心中只有佛祖，对你绝无男女之情。”</p>

花漪点头：“这样啊。”</p>

那——</p>

“你为何一直说男女有别？”</p>

燕空哽住，有点懵。</p>

感觉被花漪绕晕了。</p>

“不对，”他尝试理清思路，“小僧说男女有别，只是想跟你保持距离——”</p>

花漪笑嘻嘻：“你为何要跟我保持距离？”</p>

倒一杯茶推向燕空：“喝茶。”</p>

燕空：“……”</p>

他拿起茶一饮而尽，定定注视花漪：“你在强词夺理。”</p>

花漪无辜：“我哪里强词夺理了？”喝一口茶，糯糯道，“我错了。”</p>

燕空一愣，不懂花漪为何道歉。</p>

花漪垂头：“我不该昨晚偷溜出去，让你担心，我以后不会了。”</p>

抬眼，乖巧本乖：“你原谅我，好不好？”</p>

燕空心脏重重跳一下，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p>

“你，”他脸转到一旁，避开花漪水汪汪的眼睛，“你不必向我道歉。”</p>

花漪软绵绵：“要向你道歉。”</p>

燕空微微滚动喉咙。</p>

“我死里逃生，”花漪甜甜道，“见到的一个人是你，在我痛苦悲伤，心里只剩下恨时，也是你陪在我身边，还说哪怕赔上你自己，也要渡我。”</p>

她笑：“燕空，谢谢你。”</p>

燕空静了几秒，道一声阿弥陀佛：“佛爱世人，我理应渡你。”</p>

花漪赞同佛爱世人，但——</p>

“小师傅，”她提要求，“你能不能偏爱我一点？”</p>

燕空心跳漏掉一拍，忍不住回头。</p>

撞进花漪澄澈的眸。</p>

“虽说我是世人中的一员，”花漪浅浅笑，“你爱世人就是爱我，可我想要偏爱。”</p>

她眼睛亮闪闪：“我要的不多，只偏爱我一点就好，”软乎乎，“小师傅，可以吗？”</p>

燕空眸光微暗，良久才拒绝：“不行。”</p>

花漪失望：“不行么，”她气不过，很凶地瞪一眼燕空，小声抱怨，“偏爱我一点都不行，真小气。”</p>

燕空：“……不是小气。”</p>

花漪冷哼：“那是什么？”</p>

燕空不语，只是又道一声阿弥陀佛。</p>

他起身离去，走出两步却回头，问椅子上的花漪：“不走吗？”</p>

花漪：？</p>

花漪困惑：“去哪儿？”</p>

燕空反问：“不是要一起去吃早饭？”迈步出门，“跟上。”</p>

花漪：“……”</p>

感觉燕空并不像自己看到的这般纯良好欺负。</p>

错觉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