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p>

花漪耷拉下脑袋，有点失望。</p>

“其实头香不头香，”身后燕空笑说，“并不重要，只要你心中向善，朝佛祖许下的愿通常都会实现。”</p>

花漪回头。</p>

燕空没有穿僧衣，而是穿了一身常服，头上还戴了席帽遮挡面容，一副寻常男子装扮。</p>

“燕空，”花漪冷不丁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p>

燕空反问：“你呢。”</p>

花漪不语。</p>

燕空笑一声：“我们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么。”</p>

花漪深深看燕空一眼，回过头去。</p>

天光破晓，寺庙开门。</p>

花漪与燕空进入寺庙大殿，给佛祖上香。</p>

花漪上完香起身，燕空仍跪在蒲团上，虽然席帽遮住了燕空脸，但花漪想，此刻燕空定一脸虔诚。</p>

花漪遗憾自己现在没了读心术，如果还有，就能知道燕空现在在想什么。</p>

“好了。”燕空起身，“我们走吧。”</p>

花漪好奇：“你许了什么愿？”</p>

燕空问：“你呢。”</p>

“我啊，”花漪笑道，“我希望你能破除此刻困扰你的障。”</p>

燕空骤然停步，扭脸看花漪，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p>

花漪指自己眼睛：“看出来的。”</p>

“主持在讲经，我们快去。”</p>

“你慢点，等等我。”</p>

两位妇人小跑着经过。</p>

花漪提议：“主持佛法精深，我们也去听听？”</p>

燕空：“……好。”</p>

人很多，里三层外三层全都围着主持，但没有人说话，全都在认真听主持讲经。</p>

花漪也很认真地听，可奈何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加上没睡多久就起来爬山——</p>

困。</p>

好困。</p>

花漪眼皮直打架，小鸡啄米点头打瞌睡。</p>

不行！不能睡！</p>

花漪强打起精神，可没坚持几秒，脑袋就左摇右晃。</p>

眼见花漪要倒，燕空急忙出手去扶花漪脑袋。</p>

花漪惊醒。</p>

“燕、燕空，”花漪睡眼朦胧，“我有点困。”</p>

燕空：“那我们下山——”</p>

“不下山，”花漪朝燕空迈近一步，“说好了拜佛，赶庙会的。”</p>

脑袋歪到燕空肩膀上：“我眯会儿，你借我靠下。”</p>

燕空身体骤僵：“不、不行。”去推花漪，“男女有别——”</p>

花漪一把扯住燕空胳膊抱进怀里，脑袋蹭进燕空颈窝。</p>

嗓音甜糯糯，却是威胁燕空：“不许乱动，不然我就亲你。”</p>

燕空：“……”</p>

燕空嗓子发紧，一动不动，宛若雕塑。</p>

心里却在一遍又一遍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p>

太阳升高，主持结束讲经，燕空若无其事拍花漪肩膀：“醒醒。”</p>

花漪动了动眼皮，但没睁眼。</p>

撒娇般蹭燕空颈窝，仿佛猫遇到猫薄荷，再陶醉地吸两口。</p>

“你好香。”花漪情难自禁，“想舔上一口——”</p>

燕空推开花漪。</p>

花漪瞬间清醒。</p>

“……休要胡言。”燕空哑声道。</p>

花漪眨眼：“我没胡言，我说的每句话都发自肺腑，”吞口水，“你真的好香。”</p>

我也是真的想舔你一口。</p>

不仅想舔，还想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