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功夫一流。</p>

花漪：“……”</p>

花漪一头扎进封厌肩窝：“嗷！”睡觉！</p>

翌日清早。</p>

封厌醒来后，一嘴狐狸毛。</p>

封厌睨着怀里呼呼大睡的花漪，想他睡觉时闭着嘴，狐狸毛是怎么到他嘴里的？</p>

难不成是花漪趁他睡着后偷偷醒来，往他嘴里塞的？</p>

……不太可能。</p>

忽然怀里花漪动了一下，醒了，但没完全醒。</p>

没睁眼，但脑袋蹭封厌脖子。</p>

鼻子翕动嗅闻。</p>

“早上好。”花漪爪爪搭到封厌腰上。</p>

封厌心口猛窒。</p>

听怀里的小狐狸口吐人言：“时辰还早，再睡会儿。”</p>

声音很软，带着尚未完全睡醒的小鼻音，泛着一丝甜。</p>

封厌盯紧花漪，轻声唤：“小狐狸？”</p>

“闭嘴！”小狐狸超凶，“再吵我，我一脚把你踹下床！”</p>

封厌被子里的手一点点攥成拳头。</p>

不是在做梦。</p>

他的小狐狸会说话了。</p>

花漪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她一骨碌爬起，低头看自己。</p>

雪白爪爪，没有变成人。</p>

但——</p>

花漪看向封厌，试探着唤：“坏蛋？”</p>

坏蛋封厌：“……”</p>

他微微一笑，闪电般出手捏住花漪下巴：“原来我在你心里，是坏蛋？”</p>

“松手！”花漪挣扎，“谁准你捏我唔……”</p>

封厌捏住花漪嘴。</p>

“我想有必要明确一下，”封厌斯理慢条，“我跟你之间，谁才是主人。”</p>

“唔唔唔！”花漪爪爪扒拉掉封厌手，“当然是我！”</p>

封厌笑一声：“你？”</p>

问花漪：“你睡的床是谁的？”</p>

花漪卡壳。</p>

封厌呵呵：“你住的房子又是谁的？”</p>

花漪尴尬。</p>

封厌微笑：“吃我的住我的——”</p>

花漪爆炸：“你要挟我！”</p>

封厌微怔，见花漪一秒泛红眼圈，忿忿控诉：“是，我是吃你的住你的，可若不是我之前身受重伤，根本就不会拦你的马车！”</p>

封厌沉下目光。</p>

却见花漪后退一步。</p>

“不想我吃你住你，”花漪冷笑，“那我走。”</p>

说完掉头离去，可尾巴一紧。</p>

被封厌攥住。</p>

花漪：？</p>

花漪：！</p>

花漪愤怒回头：“你——”</p>

“走？”封厌一把薅住花漪脑袋拽到自己跟前，冰冷森然，“你走去哪儿？回去找易止？还是到路上再随便拦一辆马车？”</p>

他阴郁：“小狐狸，你既已跟我回来，那便走不得——”</p>

“你踏马撒手！”花漪一爪子糊到封厌脸上，“我脑袋上的毛都要被你揪秃了！”</p>

封厌：“……”</p>

封厌静了片刻，默默收回手。</p>

然后——</p>

手里好几撮狐狸毛。</p>

封厌：“……”</p>

他缓缓抬头，对上花漪喷涌着怒火的眼。</p>

“抱歉，”封厌轻咳一声，将手背到身后，“是我手上没轻重——”</p>

花漪逼近封厌：“给我拔！”</p>

封厌：？</p>

封厌一头雾水：“拔什么？“”</p>

“拔什么，”花漪狞笑，“自然是拔你的头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