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春色。</p>
夜很长,一切才刚刚开始。</p>
…</p>
翌日,日上三竿。</p>
花漪从睡梦中醒来。</p>
封厌不在。</p>
花漪的第一感受是疼。</p>
嘴巴疼,脖子疼,腰疼,腿疼,浑身都疼。</p>
她收回之前说封厌属狗的话。</p>
封厌哪里属狗,封厌分明是属狼。</p>
还是穷凶极恶、一咬住猎物就不松嘴,还要将猎物拆吞入腹连骨头渣都不剩的坏狼!</p>
不对,等等,花漪回想昨天晚上原本要干什么来着。</p>
想起来了,要教训封厌。</p>
可……却被封厌教训了!</p>
房门吱呀一声响,封厌走进来。</p>
花漪唰地甩过去眼刀。</p>
封厌扬唇:“醒了?”他快步走近,“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花漪一口血冲上嗓子眼:“你说呢?!”</p>
声音沙哑,嗓子火辣辣的疼。</p>
花漪深吸一口气,朝距自己两米远的封厌温柔似水道:“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p>
我保证打不死你!</p>
封厌:“……”</p>
不慌。</p>
一点都不慌。</p>
虽然昨天晚上他是有点过分,可是是花漪先说要踹掉他,去找别的男子。</p>
谁能忍?</p>
谁都不能忍。</p>
再说……咳,花漪现在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根本打不疼他,最多是挠痒痒。</p>
“漪漪乖,”封厌在床边坐下,关切问,“腰疼不疼?我帮你揉揉——”</p>
砰!</p>
砰砰砰!</p>
砰砰砰砰砰!</p>
拳头狂风暴雨般落到封厌身上。</p>
很痒。</p>
“漪漪,”封厌晃了下身体,弱小无助,“疼。”</p>
花漪冷笑:“疼?”</p>
又一拳轰到封厌身上:“就是要你疼!”</p>
封厌:“……”</p>
好痒。</p>
想笑。</p>
可不能笑。</p>
如果现在敢笑出来,封厌敢肯定自己半个月,不,起码一个月都别想近花漪身。</p>
更别想晚上抱着花漪睡,连在花漪床边打地铺都是痴心妄想。</p>
“我错了,”封厌道歉,“我知道错了,漪漪你别气,小心气坏身子。”</p>
说完瞅准时机闪电般出手,一把将花漪搂进怀里。</p>
花漪挣扎:“你放开我——”</p>
封厌抱着花漪倒进被子。</p>
花漪天旋地转,两眼冒金星。</p>
等恢复过来,发觉封厌手掌正覆到她后腰一下一下轻轻按揉。</p>
“舒服些了吗?”封厌柔声问。</p>
花漪静了静,脸埋进封厌颈窝,“嗯”一声。</p>
乖巧本乖。</p>
封厌心软成一团,他吻了吻花漪额头:“我已准备婚礼事宜,一会儿绣娘会来府中,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嫁衣——”</p>
花漪咬封厌脖子:“谁要嫁给你了?!”</p>
封厌呼吸骤止。</p>
花漪察觉到封厌身体的僵硬,可——</p>
该!</p>
昨天晚上往死里折磨她,现在换她来折磨他。</p>
但——</p>
“漪漪这是睡完就不认账了?”封厌委屈。</p>
花漪一哽,听封厌可怜兮兮:“夺了我的身子,占了我的清白,却不打算负责。”</p>
花漪:“……”</p>
封厌控诉:“渣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