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完陈思雨,姜宁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信手捏了瓣橘子。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橘子时,周围的天地之色焕然一变。 姜宁缓缓偏头,对上薛元桐气气鼓鼓的小脸蛋。 “好哇,我说我剥的橘子怎么没了呢,原来被你吃了!” 她辛辛苦苦剥的橘子,一大半让姜宁拿跑了,他拿就算了,还偷偷拿,真当自己是笨蛋呢! 薛元桐感觉她被小觑了。 姜宁不以为意,“小气,上次我不还替你剥松子吗?” 薛元桐讲道理:“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反正就不一样。”薛元桐说。 姜宁拿了颗橘子,动手剥开,放到中间的小桌,“还给你。” 薛元桐撇撇嘴,傲气的不拿他的橘子。 姜宁见她不吃,然后把剥的橘子全吃了。 姜宁剥橘子速度飞快,不一会儿,本就不多的橘子,只剩下最后一颗。 原本假寐的薛元桐,终于摆不住架子了,如果她再不吃,嚣张的姜宁真把橘子吃光了! 可恨啊,自从楚楚搬来后,她感觉地位极速下降,因为楚楚太软弱了! 每次她以家务要挟,姜宁便去找楚楚,偏偏以前很有主见的楚楚,每次非常听话。 以至于,薛元桐现在说话,没以前底气那么足了。 不过她特别擅长自己骗自己,自我催眠了一番,自信重回。 她看着小桌子:“还剩最后一个橘子了,总共有10瓣,你给我几瓣?” 姜宁之前吃了好几个,他说:“我分你9瓣。” 薛元桐很满意。 又问:“如果你有10个橘子呢,给我多少瓣?” 姜宁:“9瓣。” “嗯?10个橘子有100瓣,为什么只给我9瓣?”薛元桐质问。 姜宁捏起一瓣属于他的橘子,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因为我对你始终如一。” …… 大中午,冬日阳光十分舒服。 隔壁杀猪的张叔从屋里出来找狗,嘴里呼唤着:“霸王,霸王!” 没错,他的狗有了名字,非常霸气的名字。 张叔今天请客吃饭,他是屠夫,朋友的行业和他差不多,是杀牛的。 今个他给杀牛的朋友,展示养的这头凶猛狼犬。 张叔家的狼狗膘肥体壮,油光油亮,威武不凡,给朋友好一阵羡慕。 张叔好生的得意了一番,谁知道饭吃到一半,狼狗跑出门了。 这一去,就不回了。 张叔一出门,就看到黑背狼犬,正趴在姜宁脚下。 单纯的趴着算了,关键是这狗趴在地上,狗身上堆满了橘子皮,看起来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张叔眉头一跳。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狗善被扔橘子皮。 打狗还看主人呢! 他先入为主的,把过错抛在姜宁身上,一次两次就算了,邻家小儿公然欺辱我的狗,张叔根本不能忍! 他瞧见这对人又在门口晒太阳享受,于是眼珠子一转,吆喝道: “哟,晒太阳呢!你们这日子过得可真快活!” 张叔遥想当年:“我当年在训练队,很少有你们这种日子,我那时候为了训练,每天跑30公里,你们这代年轻人可体会不到喽!” 姜宁没搭理他。 薛元桐也没说话,她比姜宁在河坝住的时间更久,从初一便举家搬迁到平房。 倘若以为张叔是一个和蔼的人,未免大错特错了。 姜宁没来之前,张叔乃是河坝平房妥妥的一霸! 他具有杀猪匠的特质,凶恶、蛮横、不讲理,与如今人人平等的态度,具有天差地别。 为何态度产生如此转变?是因为姜宁的实力,得到了对方的认可。 张叔又吹嘘了一阵往事,展示他当年多么奋进,暗讽姜宁天天往门口一躺,就知道睡大觉。 以报他的狗被欺负之仇。 薛元桐觉得好玩,记得初中时,张叔很少耍心眼,碰到不顺之时,全是以力服人。 现在居然学会动用言语攻击了,虽然手法有些低端,但起码能知道,张叔学会动脑子了。 果然,人的适应力极强。 张叔讲话嗓门很大,吵到姜宁休息了。 他感到很烦,就问:“桐桐,为什么人一到年龄,就总喜欢讲以前怎么这么?” 薛元桐想了想,回答:“因为现在没本事,只能拿以前的事说。” …… 这句话一出,给张叔嘴气歪了。 这时,从屋里出来另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身高不到一米七,体型非常敦实,给人一种打架非常厉害的感觉。 像干架,最厉害的是又矮又壮的人,底盘稳,重心低,不会被轻易放倒,而且他们打人贼疼。 他是张叔的好朋友,人称外号,老壮。 老壮是杀牛的,爱好喝酒和推牌九,此刻,他瞧见趴在地上,满身橘子皮的狼狗,顿时乐了:“老张,你这狗看着也不凶啊!” 张叔脸色不大好看,他们活到这个年龄,最讲究个脸面,好好吹嘘了一阵的狼狗,给他丢了面子,张叔恨不得给狼狗一脚。 姜宁伸出脚挑了挑:“这狗看着凶,实际老实的很。” 随着他的动作,狼狗谄媚的吐着舌头,像极了舔狗。 老壮哈哈大笑。 张叔面子掉了一地,好一会儿,他想了个主意:“不是我这狗不行,是我的狗通人性。” “我这个狗啊,面对的人越厉害,它越老实。”张叔为其挽尊。 张叔给姜宁使了个眼神,意思是配合一下,有你小子的好处: “像这个小伙子,你别看他瘦瘦的,扳手腕那叫个厉害,能与我五五开。” 老壮当时乐了:“老张,你得了失心疯吧?” “就他?” 老壮是杀牛屠夫,杀牛是个力气活,他实力极其强悍,压根没放在心上。 但张叔说的认真,老壮发出邀请。 薛元桐为他避战:“他扳手腕,可是要出场费的。” 老壮:“巧了,我今天拿了一斤牛百叶,你要是能赢我…” 五分钟后,姜宁在一片闹哄哄中,得了一斤牛百叶。 老壮瞪着石磙发呆。 张叔心里畅快了,终于不是他一个人输了。 …… 下午,河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