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辛苦啊。</p>

但也没办法。</p>

他伸手拍打着肩背。</p>

辛苦些，早点找到合适的人家劫杀，也好早点离开这里。</p>

他不会在一地待太久，免得不安全。</p>

“叔，我再去砍些梅枝，趁着花期未到多卖些。”他说，“等花开了，大家都跑来这里看，这钱我们就挣不了。”</p>

说罢熄灭了油灯，室内陷入黑暗。</p>

......</p>

......</p>

冬日里乞丐们似乎都懒得动了，尤其是日头升高的时候。</p>

一个穿着破袄，踩着一双破草鞋的乞丐，缩在角落里享受暖意。</p>

“行行好，行行好。”他懒懒地用手抖着碗。</p>

路人就是再好心，也不会特意从路上走过来给他们施舍啊，所以直到过了午，乞丐破碗空空。</p>

还好有几个小乞丐跑过来，手里捧着几块饼子。</p>

“袁家酒楼今天大方，后厨施舍了不少。”一个小乞丐将饼子递给这乞丐，“给你分一块。”</p>

乞丐接过，闭着眼嚼饼子，小乞丐也顺势在他身边坐下，一起靠着晒太阳。</p>

“那小子今天应该就要动手了。”小乞丐低声说，“他的花卖完了，还没有走的意思，在齐家铺子里挑拣箩筐，但他看的是对面的满堂金银铺，他是要打劫金银铺子吧。”</p>

这是个匪贼，金银铺子里是很有钱的。</p>

乞丐摇摇头：“不，他是盯着进去金银铺的女子。”</p>

进出金银铺子的女子也都是有钱人，小乞丐心想。</p>

“他除了抢劫。”乞丐睁开眼，“还喜欢杀人，尤其是奸杀女人。”</p>

甚至可以说，抢劫是顺便的，杀人才是他的目的，而且是虐杀。</p>

这是个禽兽，畜生。</p>

乞丐将饼子狠狠咬一口，用力嚼着，乱发遮盖下的双眼犀利。</p>

这次一定要除掉这石风。</p>

本来五年前就能得手了，门里突然出了事，一时耽搁，被这畜生逃脱，不过这些年他没有放弃追查，只是要掩藏身份，避免被官府抓住，手脚受限制，倒是那恶人更肆意张狂。</p>

这次那贼人来到这边，这边的堂口恰好活起来了，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一定要解决这个贼人。</p>

不能让更多女子受害！</p>

“接下来交给我吧。”乞丐将最后一口饼子咽下，“你们不用跟着他了。”</p>

他站起来要走，小乞丐又拉住他。</p>

“给你的兵器。”他说，将手里的打狗棍递给他。</p>

携带兵器进城很不方便，兵卫会严查，所以他进城的时候没有带趁手的兵器，原本想一会儿从某一家宅中随手借一件农具刀镰铁斧之类的。</p>

有同门相助真不错，准备齐全，无后顾之忧。</p>

乞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接过这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木棍，入手一沉。</p>

“里面是利剑。”小乞丐低声说。</p>

乞丐点点头，一手握着破碗，说着：“行行好行行好。”一手拖着这木棍向前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