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报答秦源。</p>
没能真正的报答秦源一次，一直是汪疯的遗憾。</p>
“你要是来东厂就可以帮我一把，可惜陛下不让”</p>
汪疯突然遗憾的说道。</p>
秦源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你打算干什么？”</p>
“整顿东厂”</p>
汪疯坚决说道。</p>
秦源无语。</p>
才上任几天就想掀桌子。</p>
活腻歪了。</p>
“我劝你还是先随波逐流，等到机会成熟再出手”</p>
秦源劝说道。</p>
“陛下信任我，我就不能辜负陛下”</p>
汪疯神情无比严肃。</p>
秦源没有再劝说。</p>
过去一万年的经验告诉他。</p>
这个时候劝说只会适得其反。</p>
“那我就祝你旗开得胜”</p>
秦源笑道。</p>
“借你吉言”</p>
汪疯脸上立刻阴转晴。</p>
变色龙看了都是摇着头走的。</p>
又聊了几句，汪疯走了。</p>
秦源微微摇头。</p>
终究还是太年轻。</p>
以为有女皇的支持就可以为所欲为了。</p>
回到房间里，秦源不紧不慢的喝了杯茶。</p>
睡个了觉。</p>
拎着扫把晃悠了两圈。</p>
才开始投入到新的修炼之中。</p>
时间之书。</p>
秦源意识进入的一刻。</p>
看到了一个迥异的世界。</p>
周围的人和物全都变缓慢了。</p>
就好像播放速度减半了一样。</p>
秦源心念一动。</p>
周围的人和物变得快速起来。</p>
一棵树从小小的一株，变成了大如伞盖，再快速的枯萎，消失在岁月之中。</p>
一个头角峥嵘的修士，自信人生两万年，最终成了一抔黄土。</p>
一个和秦源长得一模一样的永生者，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朋友，一个又一个，呃，姑且称之为敌人吧。</p>
蓦然回首，已经没有了认识的人，世界。</p>
一切都消失了。</p>
只剩下自己独立巅峰，不死不灭。</p>
秦源却一点也不抑郁。</p>
永生者的快乐就是以无限的人生看有限的世界。</p>
这一刻，秦源清醒了过来。</p>
汪疯给他的时间之书已经化为了灰尽。</p>
“兄弟”</p>
汪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p>
秦源过去迎接。</p>
见汪疯满脸春风。</p>
秦源立刻明白汪疯距离完蛋不远了。</p>
“一群茅坑里的臭虫，被我三两下摆平了”</p>
汪疯得意的说道。</p>
“大哥”</p>
秦源还没说完，就被汪疯打断：“大喜的日子，不要说不开心的事”</p>
“那就恭喜大哥了”</p>
秦源拱手。</p>
汪疯哈哈大笑起来。</p>
月亮高挂苍穹，一片亮堂的晚上。</p>
凉风呼啸，鬼哭神嚎的神狱之中。</p>
一门之隔。</p>
秦源在外面。</p>
汪疯在里面。</p>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p>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p>
半响，汪疯不解，满脸委屈的说：“陛下之前一直很信任我，为何突然就这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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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落魄贵族叫卫鞅，在自己的国家不受重用，跑到其他国家，靠着一套打压贵族，壮大官僚，强化王权为核心的制度受到重用，多年变法之后，这个国家在军事上无比强大，老国王死了，新国王登基，把卫鞅杀了，平息了贵族的怨气。”</p>
秦源说道。</p>
汪疯老实但不是傻子，立刻明白过来。</p>
陛下眼里他只是一个和卫鞅一样的工具。</p>
“我会死吗？”</p>
汪疯忧心忡忡的问道。</p>
“不会，不过要在这里待上一阵”</p>
秦源说道。</p>
“多久？”</p>
“也就七八百年”</p>
秦源下意识语气轻松的说。</p>
对别人说七八百年很长，对秦源来说，也就一打盹的功夫。</p>
也就……汪疯嘴角抽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