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天几夜之后。</p>

辩论结束了。</p>

秦源来到蒲川的住处。</p>

“李记录好久不见”</p>

白色袍子包裹着臃肿身材的蒲川笑着打招呼。</p>

他脸上带着几分疲惫。</p>

七千多岁了，气血早就衰败了，又连续多日奔波。</p>

身体自然支撑不住。</p>

“见过大统领”</p>

秦源神情严肃的说道。</p>

在拍马屁方面，秦源一向是不弱于人的。</p>

蒲川一愣之后，露出了笑容。</p>

虽然知道秦源在拍马屁，可这个马屁让他舒服。</p>

“坐”</p>

“嗯”</p>

坐下之后，蒲川抱怨起来：“上层大部分人都不支持老夫，恐怕赢得不会太好看”</p>

大部分人都不支持，还觉得自己会赢。</p>

真他妈自信。</p>

秦源想了想说：“想获得那些制造道兵的人的支持不难”</p>

“李记录有什么好法子？”</p>

蒲川挺直身子，满脸希冀的看着秦源。</p>

“那些富裕的星辰统治者，谁没干过一些天怒人怨的事，告诉他们，不买我大周的道兵，就打他们。他们为了保命，肯定会妥协的。”</p>

“好法子”</p>

蒲川抚掌大笑。</p>

他是商人出身。</p>

这种敲诈勒索的行为，在他看来是智慧的体现。</p>

“其他的就没什么好法子了”</p>

秦源说道。</p>

蒲川其他的治国方略，都是没有缓和余地的。</p>

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不支持他。</p>

“其他的不难，这些年，没有走出起源星的上层对现状不满的不在少数。”</p>

</p>

蒲川轻松的说道。</p>

秦源笑了笑：“那我们开始记录”</p>

蒲川点点头。</p>

秦源问了几个问题。</p>

没什么新意，纯粹是走过场。</p>

秦源咳嗽一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大家都说您是右，可您又主张孤立，您到底是左还是右？”</p>

蒲川笑了：“我是个大商人，天生是右，可有些事情，光右是不行的，你非要问我左右，我只能说，实用就行。”</p>

果然是商人。</p>

秦源心说。</p>

“说到左右，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p>

蒲川从气海里拿出了一摞小说。</p>

秦源有点意外，蒲川七千多岁的人了，还看小说。</p>

“这些都是最近市面上卖的最好的小说”</p>

秦源接过一看，历史类的小说，都是穿越成皇帝的，皇帝家人，大族，靠着大族、皇帝成为皇帝、大族的。</p>

修仙类的，大多是打着无敌、苟或者热血的旗号守护家族、势力。</p>

“这是什么？”</p>

“‘人’心”</p>

秦源说人的时候用了重音。</p>

蒲川又拿出了一大摞小说。</p>

“这些是这些年卖的最差的小说”</p>

秦源接过一看，历史类的大多是，穿越成底层，带着大家一起掀桌子的。</p>

修仙类的大多是，跟守护唱反调的。</p>

“这又是什么？”</p>

“人心”</p>

秦源这次说人没用重音。</p>

蒲川又拿出两大摞：“这些是女人看的小说，我左手上是卖的最好的，右手上是卖的最差的，你要不要看看？”</p>

秦源摇头。</p>

不看他也知道卖的好的是什么。</p>

仙侠类的，神君，帝君，和出身不差的女主谈恋爱。</p>

历史类的，王爷，贵族和出身不差的女主谈恋爱。或者女主出身不太高，或者本身有一定实力，靠着男主爬上高位，成为守护者的一员。</p>

“现在你告诉我，人心是向左还是向右？”</p>

秦源沉默了一阵，道：“人心向右”</p>

“人心向右”</p>

蒲川说完笑了起来。</p>

“时间不早了，我该告辞了”</p>

秦源起身说道。</p>

“别着急，我还有事和你说，我有一女”</p>

蒲川刚说完女字，秦源就消失了。</p>

蒲川的脸顿时黑了下来。</p>

秦源离开了蒲川的住处。</p>

没有回钦天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