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p>

“啊！”</p>

第二柄手术刀插进肚皮！</p>

伊森在割开李观棋肚皮的同时，也切开了他身上的黑袍，将整个充满肌肉线条的强壮上半身袒露出来，包括那两条被手术刀切开的血痕。</p>

“很少有人能够亲眼观看自己的手术过程，我给你这个机会。”</p>

伊森很“贴心”地给李观棋脑袋下塞了个木头，把他脑袋垫了起来。</p>

以李观棋现在的角度，能够很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胸膛和上半身。</p>

“你他妈的……”</p>

李观棋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这几个字，死死瞪着伊森，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我不信你连麻药都没有！”</p>

“当然有。”</p>

伊森微笑，“可我更喜欢在做手术的时候，听着病人的嚎叫。”</p>

说罢，他操持起两柄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开始迅速利落，并且精准无比地切割起李观棋的身体，把腹部和胸膛的皮都掀了出来。</p>

但是在此过程之中，伊森再也没有听见半声哀嚎。</p>

“嗯？”</p>

他转过头看向李观棋。</p>

他看见的，是一张苍白无比，大汗淋漓，却死咬牙关的坚毅脸庞，那家伙粉红色的牙床都已经渗出血丝，却依旧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p>

“无趣。”</p>

伊森好像失去了兴致，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继续手术。</p>

烛火明亮。</p>

时间，一点点流逝。</p>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观棋身体里那份属于异血武士的力量正在进一步觉醒，他感觉自己似乎对痛楚的感受更加敏锐。</p>

但会更加痛苦吗？</p>

不会。</p>

更加清楚痛苦的同时，李观棋对于血肉层面上的剧痛，也在以惊人的速度适应着，耐受性不断提高，就仿佛人体的进化。</p>

伊森以为不打麻药的手术，能够给予李观棋痛苦。</p>

实际上，这反而帮他进一步地掌控肉身，提高了对疼痛的耐受性。</p>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p>

李观棋几乎彻底适应了被人拿着手术刀在胸腹内部搅来搅去的痛苦。</p>

不仅面色如常，他甚至还能淡定地看着伊森在自己胸腹里翻来覆去，看着这血肉模糊的一幕，他却没有任何不适。</p>

有的，只是越来越深沉的杀意……</p>

“伊森。”</p>

李观棋忽然出声，“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p>

“这就是异血武士么？这种剧痛都能忍受？还能说话？”</p>

伊森头也没抬，平静道：“我在找东西。”</p>

“在我体内找东西？”</p>

李观棋有些诧异。</p>

“你以为天生术式是什么？”</p>

伊森淡然道：“书上从来不会记载这些，很多咒术师还以为天生术式是上天的恩赐，可实际上呢？</p>

天生术式，是一种小型的隐蔽器官，存在于任何一个具备咒术资质的人体内。</p>

只要你能引气入体，炼化成灵力存入血液里，那么你体内就具备这种器官。</p>

也就是说，理论上，每一个咒术学徒都至少能成为一元级咒术师。</p>

这种器官的外表并不固定。</p>

每个咒术师体内的术式器官都长得不一样。</p>

而我现在，就是在你体内寻找你的术式器官，因为你还没有把术式器官凝聚成咒术之核，所以很难找，我……呵！”</p>

伊森咧嘴一笑。</p>

“果然，我还是喜欢在手术的时候听病人的声音，这才能高水准发挥。”</p>

“你看啊……”</p>

这个脸庞染血的金发男人满脸病态笑意，用镊子从李观棋的胸腔里，取出一颗尚且连着血管，并且还在微微跳动的小肉球。</p>

“你的术式器官，很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