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栋不慌不忙，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温水，抿了一口水，澹澹地说道：“等有机会，我单独请瑟琪的时候再问一遍。”</p>

于是乎，裴珠泫刚刚松开的手又抱了上来，姜涩琪叹了一口气，彻底认命了：“幼稚鬼，哎哟，一群幼稚鬼！”</p>

其实，毫无疑问，出道仍旧是姜涩琪心中最深的执念，这一点无论是韩子栋，还是裴珠泫都心知肚明。</p>

明知如此，裴珠泫还做出这么幼稚的表现纯粹是因为练习生的日常生活太无聊了，偶尔跟素人朋友拌拌嘴，她就当是生活中的小调剂了。</p>

而对韩子栋来说，他喜欢拌嘴，尤其是喜欢跟漂亮的女孩拌嘴，这简直就是他最近发掘的人生一大乐趣。</p>

姜涩琪单手叉着沙拉吃，裴珠泫像是女友一样跟她挽手，并靠在她的肩头。</p>

裴珠泫明显没有自知之明，明明战力不行，居然还敢主动向韩子栋发起了攻击：“对了，你现在可是大名人了，说想捧谁就捧谁。</p>

我听几个公司的职员说‘现在海外最火的是《江南style》，国内最火的就是星你和Tumblbug。’”</p>

韩子栋摇了摇头：“当然了，不过这也要分人，比如瑟琪就很好操作，一个‘美女作家’就能凭空出世。要是你……”</p>

说话间，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裴珠泫，表现出一副很难办的表情。</p>

“总不能是大头，身材五五分吧。”</p>

如果心碎有声音，裴珠泫此时应该哗哗作响。</p>

她没好气地剜了韩子栋一眼，在一旁姜涩琪的安抚下，她大度地说道：“你太幼稚了，亲故啊！”</p>

“啊对对对！”</p>

这场争辩到底谁赢了一目了然。</p>

因为在离开餐厅的时候，裴珠泫说什么也不肯走在前面，硬是等韩子栋率先走出去后，她才拉着姜涩琪跟在了后面。</p>

这家咖啡馆距离SM公司直线不到1.5公里，三人选择了步行，准备从清潭洞时尚街绕一个大圈，再回SM公司。</p>

毕竟韩子栋这次过来当然不是特地为了请裴珠泫和姜涩琪吃饭，而是提前来江南区踩踩点。</p>

2012年，包括SM、JYP、C等娱乐经纪公司都聚集在江南区一带，SM公司跟FNC就隔了一个巷子，JYP和CUBE中间就隔了一条街。</p>

他策划的那个微综艺当然不能只请练习生，一来练习生艺能感普遍比较稚嫩，未必能尽快熟悉综艺，二来练习生的人气太低，对普通观众的吸引力自然也比较弱。</p>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当然更愿意请那些刚刚出道一两年还不太红的女团成员，比如眼下发展大都比较尴尬的三代女团们。</p>

当下，AOA还在玩乐队模式，Girl''s Day的方向正迷茫，EXID要维持生活，成员还要外出打工，Hello Venus才出道5个月。</p>

Apink倒是发展稳定，出道年就集齐了新人奖大满贯，今年主唱郑恩地主演了请回答系列的开山之作，反响热烈，组合名气也大幅上涨，不过要是多给点车马费，未必不能邀请到一两位成员。</p>

靠谱！</p>

韩子栋慢慢停下，转过了身子，一眼就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p>

只见裴珠泫小短腿夸张的迈着小弓步，考虑到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距，不出意外的话，刚刚地上铺着的应该是他的影子。</p>

面对韩子栋探询的目光，裴珠泫无辜地直起了身子，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试图萌混过关。</p>

韩子栋左手叉腰，右手横在眼眶之上，做出了眺望的姿态，一边似有似无地眺望，一边冲旁边真正无辜的姜涩琪问道：“瑟琪，珠泫呢，裴珠泫去哪儿了？”</p>

姜涩琪捂脸，裴珠泫后知后觉，勐地抬起了左脚。</p>

作势就是要来一个侧踢，其实她也没有用多少力气，没真想踢痛韩子栋。</p>

只不过在看到韩子栋轻飘飘的躲开又跳开一步，并且反复横跳，嘴里还进行魔法攻击：“诶，小短腿，打不着”。</p>

她的火气蹭蹭蹭的冒了上来。</p>

“呀，你给我站住。”</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