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嘿嘿,正是此理也。”</p>
“曹公!</p>
”</p>
吕布又挽回了几声,最终迷茫的倒在了牢狱的杂草堆上,神情万分绝望。</p>
他想不到自己命途的末年,居然是这般的下场!</p>
无人敢用,还是无人能用!?</p>
被数名诸侯驱赶抛弃。</p>
徐臻宁可要高顺都不要自己。</p>
“曹操更是宁愿杀也不愿用……”</p>
“难道,我当真此生无用,一生蹉跎?”</p>
吕布双眸瞪大,万般不信的看着自己双手。</p>
而一侧,传来了陈宫的声音,“哈哈哈……”</p>
他也是在牢狱苦中作乐,笑声颓唐惨澹,“奉献呐,你恐怕还不明白,你死才是对曹操最大的作用。”</p>
“什么作用?”</p>
吕布还在迷茫之中。</p>
陈宫接着道:“震慑关外诸侯呐,如此曹孟德才好放心去与袁绍作战。”</p>
“只需,令钟繇或杨彪为关中侯,亲自到长安稳住诸将,以他二人资历,地位,以及当年在长安的威望,再加上此次斩飞将吕布之决心,便可让那些关外将军不作乱领地之内。”</p>
“至于南方,则有张绣镇守,如今兵马俱甚。”</p>
“东南一方,扬州又有徐臻虎踞,让孙策与刘表绝不敢轻动。”</p>
“再次之前,曹操又解决了许都之中的内患,现在根本不用担心当他大举出征的时候,那些公卿大臣能做什么,”陈宫说到这,沉默了片刻。</p>
“我们都,不如也,唯一的用处,无非是成为棋子罢了。”</p>
“这样吗?”</p>
吕布双眸灰败,瞬间空洞。</p>
仿佛一下子抽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p>
“那这么说来,我还算有些大用。”</p>
……</p>
翌日。</p>
吕布、陈宫处斩。</p>
曹操将此消息昭告天下,并令尚书台,写了檄文讨逆,以天子口吻明言,继续诽言曹氏做乱者,同样视为反贼。</p>
由此,关外之乱再无寸进,只在长安一带争夺领地。</p>
马腾、韩遂、张鲁等人,不再纠结而进,退兵数十里,平息了四周虎视眈眈之风波。</p>
同时,将许臻的名声也传扬了开去。</p>
吕布,乃是许臻率军亲自击溃。</p>
……</p>
数日之后。</p>
冀州魏郡,邺城大堂之内。</p>
袁绍居于台阶之上,手握书简,紧紧抿嘴,面色严肃向左右而望,问道:“诸位可知这许臻是何人?”</p>
“以往,我只听过其些许名号,却不知,竟能率军击破吕布?!”</p>
当即就有武将不忿,但却也没说什么。</p>
“哈哈哈,主公多虑了,”但却有些谋士当即哂笑,“他乃是率军击破,言勇过甚了!”</p>
“只是此功绩,让他拿罢了,若是我没记错,此子救过曹操之父曹嵩的命,否则曹嵩早在数年前,就死在徐州了。”</p>
“故而这些年,若是有所功绩,尽皆给他,用以报恩,而徐臻其人,确能领军,但倚靠的无非是那位在宛城拼死相护,作战奋勇的典韦。”</p>
“以及曹氏大公子曹昂。”</p>
“此二人,一人身先士卒,独斗数百人而不死,护得曹操性命,一人又是曹操嫡长子,地位尊崇,虎豹骑都要全数听他号令。”</p>
“身边有如此之人护着,功绩岂能少?徐臻是内治之才,不是善冲锋之将。”</p>
说话人,便是许攸。</p>
他此刻得刘备在客卿之位,这数月来,倒是与袁绍所聊颇多,三人时常促膝长谈,商内行仁政令百姓安居之事。</p>
以此来积蓄军资,囤积粮草,以备数年之后,与曹操兵马相争之战。</p>
此战必定是旷古烁今,诸多谋臣都早已预料到,要取功估计就在此战之中,谁能得胜,便可真正占据大汉半壁江山。</p>
至于川蜀益州、江东扬州、江南荆州等地,都可逐个击破,或者等待其来降。</p>
将角逐而出南北雄主也。</p>
“主公,在下料定,曹操必定不敢立刻开战,我们只需再囤积一年,等二公子将幽州安定下来,作为后援,便可举冀州、青州之力,南征曹操。”</p>
“有玄德在,定然也是师出有名!”</p>
许攸此话说得康慨激昂,同样是提振人心,很多将军早就已经忍不住要进军取功了。</p>
而且他们这些年在幽州屡战屡胜,兵锋正劲,曹操立足刚稳,如何能敌,等来年春耕之后,便可出征。</p>
等待秋收又可有粮草续上,源源不断便可以势稳压。</p>
此战,输都不知怎么输!</p>
“我战将千员,兵甲百万!当真不知曹操如何抵挡!”</p>
在旁听之位安坐的刘备面色平静,但心里却是有了些许烦躁。</p>
有我在,师出有名。</p>
如此说来,我在袁营就是个旗帜罢了。</p>
他们要的无非是皇叔之名,举旗讨曹。</p>
堂上皆是鸿儒士族之名流,高谈阔论,可当真令人如坐针毡。</p>
“玄德!”</p>
袁绍转头遥遥相看,面带欣喜看向他,问询道:“玄德以为如何?”</p>
刘备思索片刻,立身拱手,谦虚的道:“在下看来,徐伯文并非寻常儒生文士。”</p>
“其人,文武双治,不可忽视。”</p>
“且,曹操坐拥天子,得英才聚下,扫袁术、吕布,又得诸多将领兵马,以及粮草军备……明公当小心谨慎。”</p>
刘备说完,堂上一将当即笑了起来,“斩个吕布,就不得不防了?”</p>
“谁人不知,吕布乃是穷途末路方才受擒。”</p>
众人看去,颜良未曾披甲,着紫衣武袍在堂上,身姿挺拔面色英朗,胡须长而飘逸,双眸有神。</p>
眉宇之间有堂正之风,但此时却神情不屑,“当初虎牢之前,酸枣之城,乃是我等不在,否则岂有华雄、吕布逞能?”</p>
“这斩华雄,斗吕布之威名,只可惜给了他人。”</p>
他看了刘备一眼,又面向袁绍,抱拳道:“末将认为,皇叔等三兄弟拿不下吕布,如今吕布被徐臻所擒,当然不敢承认徐臻为末流。”</p>
“否则岂不是打了自己招牌。”</p>
“不错……”</p>
“此言在理。”</p>
“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多!”</p>
堂上文武纷纷自语,偶尔自负清高之人不去失态而言,却也是微微点头。</p>
是以,目光皆是看向了刘备,让他心中更是烦闷。</p>
而此时,他身旁的关羽更是面红耳赤,眯起的双眸微微睁开,看向了在袁绍左侧将位中的颜良。</p>
右手持青龙刀处慢慢捏紧。</p>
左手持佩剑处缓缓顶开。</p>
眼看就要动手,刘备也不想拦着,许攸更是夹在中间连忙想要劝说。</p>
好在,沮授对袁绍执礼而拜,平静的道:“明公,当以抚民为主。至于,徐臻到底如何,不该揣测,当以数月为界,不断刺探方可得知。”</p>
“嗯,沮君所言极是!”袁绍当即点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神情颇为欣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