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明琮无意去做正义使者，也懒得去评判别人婚姻里的是是非非，一直以来他力求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赚些不疼不痒的钱。</p>

但这次不一样，他心里很清楚，这视频一旦交给客户，那个女人必将遭受更严重的毒打，到那时，他就不再是旁观者，而是加害者。</p>

所以，这五万块钱，瞿明琮没法心安理得的赚。</p>

偏偏他又缺钱……</p>

噢，缺钱实乃痛苦之源。</p>

一万和五万相比，确实少了一大截，不过对于生意寡澹的事务所而言，也算是一笔大买卖了。</p>

瞿明琮略微平复了下苦闷的心情，问乔月萤：“你有什么线索？”</p>

乔月萤在手机里晃着她那两条马尾辫，慢悠悠的说：“昨天我们不是拍了很多猫的照片吗，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把手机里那些照片来回翻了几遍，其中有几张照片是我拍的……”</p>

瞿明琮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如果是乔月萤拍的照片，好像……她在水果店的时候拍了几张？</p>

“你说那条狗？”他想起来了。</p>

乔月萤调出相册，哗啦啦翻到那张照片——杂毛狗贴墙趴着，狗脸傻笑。</p>

乔月萤把照片放大，让瞿明琮看见水果箱的支架下面有几样杂物，看上去像是普通的宠物玩具，有磨牙骨和弹力球，还有一个圆环状的东西。</p>

“下一张会更清楚一点。”</p>

乔月萤翻到下一张，勉强比前一张清楚了一点点，似乎是个项圈。</p>

照片太模湖了，瞿明琮没法看到更多细节。</p>

“你不觉得这个项圈很眼熟吗？”乔月萤把白猫的照片也调出来，白猫脖子上的项圈和照片里的确实有几分相似。</p>

“猫毛挡住了一大半，还是不够清楚。”瞿明琮皱眉看了片刻，说道，“我们去水果店看看实物什么样，再联系白猫的主人，问问她手里有没有项圈的单独照片，方便比对。”</p>

他说完就走，不再管按摩店里那对亲密的男女，这笔生意对他来说已经歇菜，赚不到钱的活自然也懒得再费心思了。</p>

走了几步却停住。</p>

瞿明琮皱了皱眉，问乔月萤：“既然是昨天发现的，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p>

乔月萤尴尬的笑笑：“嘿嘿~~你猜？”</p>

瞿明琮：“…………”</p>

这还用得着猜？</p>

“因为五万的单子优先级高于一万，这个节骨眼上你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你打算等我拿到酬劳并给你购买最贵礼包之后，再寻找其它机会和我做交易，让这条线索的利用价值最大化。”</p>

乔月萤笑着冲他眨眨眼睛，“我们还挺有默契的哈。”</p>

瞿明琮面无表情：“别卖萌，我不吃二次元那套。”</p>

乔月萤立即收回笑容，撇嘴巴，“……嘁，什么态度。”</p>

瞿明琮见状嘴角微弯，又忍不住带出几分笑意，问：“那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告诉我了？”</p>

“也没有突然啊，”她歪着头回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想哄你开心呗。”</p>

瞿明琮笑笑，抬脚往前走，“行，被你哄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