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p>

苏离微微一笑。</p>

“是否还有一种可能，其实，不是我梦见了蝴蝶，而是蝴蝶梦见了我。</p>

现在的一切。</p>

不过是蝴蝶的大梦一场......”</p>

忘蝶：“......”</p>

苏离抛出最后的问题：</p>

“所以，请问忘蝶姑娘，究竟是我梦见了蝴蝶，还是说蝴蝶梦见了我？”</p>

忘蝶：“......”</p>

一息，两息，三息......</p>

忘蝶久久没有做出回答。</p>

平原之上，安静不像是数万人坐在一起，而像是空无一人。</p>

他们既是等待着忘蝶的回答，也是思索着苏离刚刚的话语。</p>

究竟是“苏离梦蝶，还是蝶梦苏离”。</p>

最终，半柱香之后，忘蝶缓缓起身，深深弯腰，作揖一礼，道服都难以遮掩少女曼妙的曲线：</p>

“还请道友赐教。”</p>

苏离也是起身回礼：</p>

“世间万物是不断变化着的，人生也是这样不停变幻着的，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p>

天、地、人应该是和谐统一的，这种和谐统一也就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p>

人与自然本是一体的。</p>

无论是我梦蝶。</p>

亦或是蝶梦我。</p>

这一切又如何呢？</p>

我即是蝶。</p>

蝶即是我。</p>

蝴蝶便是自然，自然便是天。</p>

无非天人合一而已。”</p>

“轰隆！”</p>

随着苏离声落，平原上空，又一声惊雷。</p>

惊雷之后，便是倾盆大雨倾注而下。</p>

苏离暗道一声糟糕。</p>

果然，自己还是没来得及吗......</p>

算了，回去后衣服用火球术烤干吧......</p>

只不过这雨为什么有些奇怪？</p>

为什么感觉这每一滴的雨水，皆是夹杂着道韵？</p>

而听着苏离的解答，忘蝶柳眉微皱，似在思考。</p>

许久，忘蝶抬起螓首：“忘蝶有一问，不知苏道友是否可以解答。”</p>

“姑娘请说。”</p>

虽然苏离没把握能回答对方的问题。</p>

但是自己总不可能说“你别问，你问了我也不知道”吧？</p>

“请问苏道友......”</p>

忘蝶双眸之中，皆是求道之心，求知之欲。</p>

“在苏道友的心中，何为‘道’？”</p>

“何为道？”</p>

苏离背负双手，面朝平原，腰背挺直，眼睛闭合。</p>

所有人都在等着苏离回答。</p>

他们觉得苏离是在感受着这场道韵之雨，思索着答桉。</p>

但实际上，苏离在脑海中疯狂地翻找上辈子关于道家的对于道的解释......</p>

什么是道来着？</p>

有了！</p>

在万双眼睛的注视下，苏离睁开眼睛，缓缓开口：</p>

“道可道，非常道。”</p>

“轰！</p>

！”</p>

苏离声落。</p>

惊雷响起，闪电划破天空。</p>

丛云之上，道韵所化的道韵长龙于苍穹摇曳龙鸣。</p>

在相隔不知多少万里拂尘洲的拂尘圣地中。</p>

所有老者皆是睁开双眼，数万弟子不停往一座山下跑去。</p>

在那座山上，有一沉寂万年的大钟，无敲自响。</p>

钟声闯荡万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