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她安排手术，切除男性特征。”</p>

“正本清源，让她做回女孩。”</p>

“将来她长大成人之后，可能会难以受孕，也有可能根本无法怀孕。”</p>

“但是……至少她的自我认同是正常的。”</p>

“也许调养的好，将来能有孩子也说不定。”</p>

张主任认真的劝说老头，可是老头好像根本没听进去。</p>

他盯着张主任看了一会，说道：“你能做手术？”</p>

张主任嗯了一声。</p>

老头又说：“两套器官，可以去掉一套，留下一套？”</p>

张主任说道：“是。”</p>

老头抓住张主任的胳膊，说道：“那你帮我把女孩那一套去掉。我要孙子。”</p>

张主任：“……”</p>

他有些无奈的说道：“老哥哥，说句不好听的。这孩子长大成人的时候，你的生命也快走到终点了。”</p>

“你管他是男是女呢？”</p>

“她就算是女孩又怎么样？女孩也可以叫你爷爷，也能给你养老啊。”</p>

老头说道：“可是我们家的香火。”</p>

张主任说道：“何谓香火？”</p>

“就算人死之后，真的可以做鬼。那时候你也投胎转世了。”</p>

“另外，就算我做手术，让她做了男孩。”</p>

“就算他长大之后，真的认为自己是男性。”</p>

“就算他和一个女孩结婚了。”</p>

“他也不可能生出孩子来。”</p>

“香火，这依然没有香火啊。”</p>

老头忽然双手抱头，痛苦的蹲在地上了。</p>

张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哥哥，不要难为这孩子了。你真的喜欢男孩，不妨再要一个嘛。”</p>

“现在已经放开了二胎三胎，你还有机会。”</p>

老头闷声闷气的说道：“可是算命先生给我看过了。说我命里就没有孙子。”</p>

“儿媳妇已经生了两个女孩了，打胎也打了三次。”</p>

“转胎丸要是不行的话，我这辈子就全完了。唉……”</p>

张主任说道：“既然事实无法转变，那就只能转变你的想法了。”</p>

“老哥哥，你冷静冷静吧。等你想好了，咱们就商量一下手术的事。”</p>

“孩子的畸形问题，还是要解决的。”</p>

张主任似乎很忙，安慰了老头两句就走了。</p>

那些医生护士，哗啦啦也跟着走了。</p>

病房里面，安静极了。</p>

只有老头蹲在地上，低低的啜泣着。</p>

我对大师兄说道：“你好像输了。”</p>

大师兄：“……”</p>

他冲老头啐了一口：“踏马的，谁能想到还有这种事？”</p>

骂完了老头之后，大师兄忽然转身就走，完全没有把肉身还给我的意思。</p>

我冷冷的说道：“怎么？打算赖账吗？”</p>

大师兄说道：“赖个屁。这孩子不男不女，我们明明是平局。”</p>

我不爽的说道：“所以，你还是打算赖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