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理望着司机。</p>

司机也望着他。</p>

两人相对而视。</p>

姜理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自己一眼就注意到开车的司机不对劲。</p>

司机带着个面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浑身包裹得像是粽子一样，只露出两只手放在方向盘上。</p>

但是，他的手。</p>

像是某种动物的手。</p>

只有三根开叉的手指，彷佛称呼为蹄更合适。</p>

时不时还会“哼唧”的声音，像是一头吃食的猪。</p>

姜理的心中突然有一种荒谬的想法，该不会是一头猪在开车吧？</p>

“这公交车绝对有问题。”</p>

姜理想退下车去。</p>

但是想了想，外面更古怪，要是再待下去，可能会死，只好搏一把，硬着头皮上车。</p>

“上车请刷脸。”</p>

公交车感应器感应到姜理走上车，自动提示。</p>

姜理对着那个刷脸的机器，幸好是刷脸，而不是刷什么公交卡。</p>

要是刷公交车，他可没有。</p>

“请眨两眨眼睛。”</p>

“……”姜理根据提示眨了两下眼睛。</p>

“刷脸成功，已支付2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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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理再次惊讶，原来游戏和现实中的金钱可以互通。</p>

付款完毕。</p>

他想找个位置坐下。</p>

往后面走。</p>

发现整个公交车的人都带着黑面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考虑当季的气候。</p>

而且，更为古怪的是，公交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p>

像是一个个没有灵魂的死人。</p>

很不对劲。</p>

殊不知他在众人眼中，他才是不对劲的那个。</p>

只有他不戴面罩，不穿黑色衣服，搞特殊化。</p>

“好多人啊。”</p>

公交车前面的位置都坐满了人，只有最后一排暂时只有一个人。</p>

姜理坐公交车有点晕车，他一般喜欢坐前排。</p>

但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坐最后一排。</p>

走到最后一排，坐下。</p>

与那个带着面罩，护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隔了一个位置。</p>

但姜理还是能闻到黑衣人身上澹澹的牛奶香味。</p>

这种香味他很熟悉，因为姐姐用的就是这一款沐浴露。</p>

一瓶三四百元。</p>

真的贵啊。</p>

“上车的乘客请坐稳扶好。”</p>

“嗡嗡嗡……”</p>

公交车驶向下一个站点。</p>

全程没有人说话，众人都保持着一个动作，像小学生听课一样，坐姿笔直，目视前方。</p>

空气十分压抑。</p>

姜理实在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位置，靠近左边的黑衣人，主动搭话：</p>

“美女，你去哪里？”</p>

“哑哑哑……”女子比划着。</p>

这手真漂亮，很纤细，莹莹雪白，像是被牛奶浸泡过。</p>

她一直在比划，就是说不出话来。</p>

她自己也着急。</p>

哑哑哑的比划着。</p>

最终灵机一动，在窗户上呼了一口气，在上面写字，每写完一个字就擦去一个字。</p>

最终连起来是：</p>

“我失忆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一醒来就出现在公交站点，地面上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我去波多野小区找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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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简单的写了一句话。</p>

姜理的视力很好，就算是最后一排，也能看清楚刻在公交车上面的路线图，波多野小区就在终点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