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孙虎子的呵欠,分明是从睡梦中惊醒。
“有事要自己处理。”
叶枫逸对他说。
“现在?”
孙虎子一头雾水。
“越快越好!”
叶枫逸的口气更重,孙虎子顿时醒悟。
“怎么了叶老师你说吧!”
电话那一边是他惊慌地穿衣声。
“多您派出最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采集云城及附近各县一切可以采集的优良药材,质量越高、年限越长、越快。”
叶枫逸在电话里说。
“那么突然?叶老师,药材采集是个长期的工作,毕竟好药.”
孙虎子的辩解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叶枫逸厉声喝问:“直接对我说办不成就好!”
“会做就会做!”孙虎子大吃一惊,叠声立马应声而出,“我立刻就做!”
“必须迅速和全力以赴。”
叶枫逸嘱咐。
“明白!”
孙虎子谨慎等待。
“我会给你们一些时间,并不是特别久,这个时间我并没有催你们,你们并没有用在我身上,你们并没有找到我,只是时间一到,希望你们能够给我满意的回复。”
叶枫逸的一席话使孙虎子出了一身虚汗。
“我会全力以赴!”
孙虎子在电话的那头,拍了拍叶枫逸的胸膛,答应了。
“嗯!我知道那件事很难。但要是你能做得到。我会帮你达到以前你想都别想的程度。”
叶枫逸知道扇耳光送枣子的真相,这允诺一出来,隔著手机,叶枫逸就会觉得手机那头孙虎子眼睛发亮。
果然孙虎子甚至激动地回了一句。
他自己也混迹于地下。
混迹于地下者,势力范围愈大,就愈想早日洗白,可这谈何容易,很少有人能够实现。
何家出了云城后,云城各方势力风云再起,孙虎子总想趁机向上攀登,但始终未能如愿。
今天叶枫逸对他这番许诺,完全像吃了颗定心丸,令孙虎子完全大喜过望,顿时下了决心──
不管这些药材如何难寻,哪怕掘地三尺他都得请人来做这一艰巨工作。
叶枫逸和孙虎子打来电话,一辆跑车在他身边忽然从左、右两侧冲出。
一左一右地打着方向盘,两急刹声刺耳地同时传来,叶枫逸一脚蹬地。
“弄什么呀?”
他挂了电话,无言地望着眼前那两个拦路虎。
跑车里分别走下两位年轻人。
随后跟着的几辆运动型轿车上,也走下来了四五个人。
看看大家的装扮就是一袭潮牌,年龄不大,飞扬跋扈。
“下吧,下吧!”
其中一位叼烟、反戴运动帽的年轻人不耐烦地伸出指头在叶枫逸窗户上敲来敲去、高声催促。
还有一些人正在咚咚作响地拍打奔驰车门、引擎盖等部位,他们的手几乎没有留下一丝气力。
叶枫逸从驾驶位那边摇下车窗。
“你有什么问题呀?”
他急不可耐地对小年轻说。
“看看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就对了?公路上谁开车这么慢?你挡住了我们的赛车吗?”
那反戴运动帽小青年叭叭一声,便把口中烟吐在地上耀武扬威一蹬,叉腰斥责叶枫逸。
“这条路又不属于你的房子。我也不违反交通规则。你要快点。你要开得快点。犯不了罪就责备我。”
叶枫逸理直气壮地说着话,说着便准备关好车窗,不再搭理这帮小青年。
这个反戴运动帽小青年反应迅速地一下扑进车窗,没有让叶枫逸把车窗关起来。
“做什么呢?要不要去?一切都悬而未决!”
他吓了叶枫逸一跳。
叶枫逸已开始急躁。
“你惹麻烦前认不出这车子?”
他只好互相提醒。
小年轻一愣,几人在叶枫逸车上转了好几圈,彼此不知所措地摇摇头。
“认不得!”
这个小青年反戴着运动帽,则更显飞扬跋扈。
另一个嘴里挂着唇钉,手插进衣袋晃着来。
“开奔驰也是很神奇的呀?!你们今天即使是开火箭了,老子也会给你们上一课的!”
语气比以前反戴运动帽小青年要大、要凶狠。
叶枫逸愣住了。
他这一回出来开车,何筱筱。
何筱筱在何老爷子的教导下非常优秀,没有那种铺张浪费式的女生,这台车是何老爷子刚开始送的,已经保养得非常到位了,而且很少换了。
因此,云城大多数民众,如今已认出她这台车。
平时路遇此类烦心事,别人认识何家汽车时,都已主动退下,不知这些小青年为何胆大包天,一看就是何家汽车,何大声呵斥?
叶枫逸皱着眉头:“你不在云城吗?”
“我们是从博城过来的。怎么着?您就是云城人吗?”
反戴运动帽小青年立刻呛了一声。
说话间,大约是习惯性的为了给自己增加威势,他还朝叶枫逸这边啐了一口。
虽无吐沫之事,但使叶枫逸面色顷刻下沉。
“你快帮我滚下车.”
这个反戴运动帽尚不知惹上麻烦的小青年正对叶枫逸大声嚷嚷。
突然,叶枫逸没有任何征兆地伸手去抓自己的毛,又使劲地磕到车窗边沿,又向外甩。
小青年的运动帽也掉下来了,他的鼻子出血了,眼睛青紫了,叶枫逸把他扔了两三米远的地方,一屁股掉到地上坐了下来,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也早已被叶枫逸所留力。
“哎呀!润哥挨打了!”
“敢打敢骂润哥的人都上来了,拽下他的车,咱就打他吧!”
其余那几个年轻人根本没预料到这场突然变故会在顷刻间惊慌失措。
大家七嘴八舌地嚷着什么,没有人能听清人家说了什么话。
唯有那口含唇钉之人稍显镇定,高声命令别人。
“你不要吵,先扶着润哥,看看他受伤得有多严重,看看要这个混蛋出什么代价!你几人去接球棒准备接金属那一根我们还砸坏他车子!”
随着他一声令下,其余小青年立刻忙得不可开交,打开后备厢打开后备厢看润哥受伤情况也急匆匆地赶来。
正当这些年轻人中有几个人从后备箱中拿出金属球棍时,他们走过去看反戴着棒球帽年轻人的几个小男孩时,突然一齐安静下来。
“怎么样?润哥还好吗?”
打唇钉那个人高声喝问。
以前看的几个男人,你看我看,我看你看,个个目光里满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