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系统。</p>

都是系统的错。</p>

他抓住章鱼哥的手，让他改为抓着自己，林立对章鱼哥说道：“不要再坚持了。”</p>

彷佛痛苦短暂减缓，脱力的趴在污水里的章鱼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p>

“杀了我吧，林立先生。”当他抬起头，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个。</p>

林立和章鱼哥对视，随后轻声说道：</p>

“我没有武器。”</p>

“给你。”章鱼哥的手里，突兀的出现了林立放在珊瑚林里的钢棍。</p>

“你至少给我一个好点的武器吧，用这个来杀了你，不但是折磨你，也是在折磨我。”</p>

林立看着钢棍无奈的说道。</p>

“我看你一直用这个，我还以为你喜欢。”章鱼哥惨然的笑着。</p>

“那还不是因为我找不到别的。”</p>

章鱼哥手里再次拿出一把猎枪——蟹老板手里曾经拿着的那把。</p>

“这个呢？”</p>

“好多了。”</p>

“对准我的脑袋。”</p>

“嗯，我要开枪了。”</p>

“稍等。”章鱼哥突然起身，手里出现了那支折磨了林立许久的话筒，“林立先生，请允许我最后为你献上一曲，《Goodbye，LinLi》（再见，林立）。”</p>

林立：“……”</p>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章鱼哥，我已经不忍心了。”</p>

“如果自己创作的艺术品却没有得到懂它的人欣赏，这对我来说才是折磨，林立先生，在我唱完的那一刻，请你开枪吧。”</p>

章鱼哥认真的说道，哪怕他现在整个人都在发生异变、身体逐渐变得臃肿。</p>

他好像的的确确在散发艺术家的光辉——如果歌曲的声音再好听一点，就更好了。</p>

“好，请。”林立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p>

“Bye， Lin Li， BYE Lin Li， I''ll see you ime， Lin Li ~Li~ Li~Li~（再见，林立，再见林立，下次我们会再见，林立~立~立~立~）</p>

……”</p>

水平十分稳定，一看就知道章鱼哥没有抄袭。</p>

林立深吸一口气，他本来以为听章鱼哥唱歌已经够难忍了。</p>

但是他没想到，如果听章鱼哥唱歌的时候，手里有武器的话……就需要一边忍受难听的音乐之外，还要忍受立刻开枪的欲望。</p>

简称双重的折磨。</p>

“我请求你，林立先生，杀了我吧。”</p>

“不止在这里，在遇到真实的，已经完全疯狂的我，也请你……杀了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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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可能的帮助你，帮助你……杀了我！”</p>

演奏完毕，章鱼哥笑得灿烂，在凄惨的蓝色中，他坚定大声的说道。</p>

“如你所愿。”林立重重的点了点头。</p>

“碰！”</p>

子弹穿过了章鱼哥的脑袋，他带着癫狂的笑容，直直的摔在了污水里。</p>

复活人像屋开始崩坏，当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崩裂时，林立在昏迷之前，余光看着窗户外的菠萝屋。</p>

世界崩坏漆黑，唯独那个菠萝，散发着安静美好的光辉。</p>

轻轻摇曳的叶片，像是在挥手，在告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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