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经纬离开安全屋，回到嗤笑古塔的第五层。</p>

旁边，赖深在旁边守着。他满脸虚汗，童孔呈现出略微的涣散状。看到关经纬回来了，情绪一激动，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他站起来，</p>

“关哥，你回来了，怎么样？”</p>

关经纬看都没看他一眼，迈开步伐，边走边说，</p>

“你通知指挥阵营，让他们组织玩家安营扎寨。我外出一趟。”</p>

赖深在后面追问，</p>

“关哥一个人外出吗？”</p>

关经纬点头，</p>

“是的。”</p>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消失在赖深的视野范围内。</p>

赖深捂着太阳穴。精神测量的后遗症，让他现在很难受，视线难以聚焦，看东西有重影，还伴随着眩晕感。</p>

但他还是强忍着，按照关经纬的吩咐去办事。</p>

关经纬行动迅速，独自一人离开了嗤笑古塔的绿洲，按照坐标A*的指示，前往下一个战略点。</p>

……</p>

“从灵，你买的什么情报？”戈年一问。</p>

从灵回答，</p>

“一种怪物的情报，名叫‘眼’。”</p>

“‘眼’？是什么样的？”</p>

从灵没废话，直接分享给戈年一。毕竟同属一个俱乐部。她知道戈年一的为人。</p>

“眼”：</p>

“无形的凝视之物，数量稀少。你时时刻刻都处在“眼”的观察之中，而你无法注意到“眼”。你会随着“眼”的注视，而逐渐失去精神的自主性。丧失自主性后，你将看到“眼”的真容，并成为其中之一。”</p>

看完后，戈年一皱起眉，</p>

“我们时时刻刻都在被‘眼’观察？”</p>

他望向四周，喧闹的玩家的队伍正在安营扎寨，休整备战。绿洲外面依旧黄沙弥漫，昏沉的天空低低地盖在大地之上。一切都很自然平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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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从感受，“眼”正在观察着他的事实。</p>

从灵说，</p>

“听描述，‘眼’的观察，像是一种形式特殊的精神污染。”她看着戈年一，“你之前在那个新人试炼本里，不是感受过三次精神污染吗？”</p>

戈年一勉强一笑，</p>

“的确是感受了三次，但我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只是仗着有安全屋在，才能摆脱而已。如果没有安全屋，我第一次遭遇监视者就已经死了。”</p>

“那你的具体感受呢？”</p>

“具体感受……精神污染，在我看来，是对一个人精神的完整性、独立性进行破坏。所谓的‘眼’的观察，干扰的是精神的自主性，大概也就是独立性的意思吧。自主性丧失后，应该就是变成没有自我的傀儡。”</p>

从灵想了想，</p>

“我赞同你的看法。‘眼’的观察是一种精神攻击。也就是说，精神受限阈值越低，越容易丧失自主性。目前只是不清楚，丧失自主性后的表现是什么。”</p>

“那我得小心了啊。”戈年一严肃起来。</p>

他虽然一副乐观心大的样子，但实际上还是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精神强度很低。</p>

从灵问，</p>

“你应该带了保护精神的道具吧？”</p>

“嗯。保我自己应该问题不大。”</p>

从灵点了点头迈步走开。</p>

戈年一问，</p>

“你接下来做什么？”</p>

“逛一逛嗤笑古塔。”</p>

到绿洲后，还没认真研究一下嗤笑古塔，她想趁现在没什么事做，好好研究一下。</p>

“我跟你一起。”</p>

两人走进嗤笑古塔，从第一层开始，观察研究墙壁上的浮凋和壁画。</p>

……</p>

许韦曲在成为无限玩家之前，是个壁画爱好者。</p>

她经常去世界各地的知名壁画景观地旅游。对地球不同民族文明的壁画文化的起源、发展、涵义等都有着深入的接触和研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