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适的这句话，不断地在他耳边回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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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为什么？</p>

“阿适，你要不要喝咖啡。”</p>

程诺把被推开的宣适，拉到了自己的身边。</p>

“要的。别人排队一个月都喝不到的咖啡，在我这儿，可是直接送上门的。”</p>

宣适放聂广义一个人在会客区冷静，却也没有离得很远。</p>

房车除非是两层楼的，否则都不可能太大。</p>

“武橙的事情，和广义想的一样吗？”宣适并非不关心。</p>

“我也不确定。”程诺也不是不乐意提及。</p>

只是，相较于聂广义希望当面对质。</p>

宣适和程诺，都选择比较温和的方式。</p>

程诺说：“橙子确实没有和我说广义大少打电话问她关于我的事情。这太奇怪了。可是，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当时情况比较特殊。橙子不想让人知道，有关于我的消息，也不是不能理解。”</p>

“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帮武橙解释一下呢？”</p>

“因为，我一直也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p>

“什么事情？”</p>

“武橙总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广义大少，这两个人明明只有过一面之缘，对吧？”</p>

程诺悄悄地凑近宣适的耳朵说：“今天她都洗完澡了，知道你们要过来，还特地起来换了衣服化了妆，出来送我。”</p>

宣适瞪大了眼睛，用口型询问：</p>

程诺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p>

……</p>

聂广义坐在会客区。</p>

除了最后这两句悄悄话，每一句都应该听得清。</p>

可他就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p>

宣适不是没有和他说过类似的话，诸如。</p>

但从来也没有哪一句，能像一样，让聂广义彻底崩溃。</p>

这一刻，他忽然非常想要知道，仍然躺在失物招领处的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p>

……</p>

做完咖啡，程诺又泡了一杯茶给宗极送过去，顺道就留下来和开车的人聊天。</p>

把会客区留给了宣适和聂广义。</p>

“小适子，你说我是不是病了。”</p>

“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p>

“一周之内，我已经连着两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p>

“有情绪不是挺好的吗？”宣适反问道，“你要是像我之前那样，浑浑噩噩过了八年，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情绪问题了。”</p>

“你觉得我现在还正常吗？不是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间吗？你说我是不是疯了？”</p>

“广义。”宣适冷不丁叫了一声。</p>

“嗯？”聂广义意兴阑珊地抬起了头。</p>

“你想不想吃羊蝎子？”</p>

“啊？”聂广义愣住了。</p>

“北宋的食谱，苏东坡的原创。”</p>

“真的假的。”聂广义的眼睛里面开始有光。</p>

“真的。”宣适出声问道：“你不是知道东坡居士是羊蝎子的鼻祖吗？”</p>

“嗯，是知道。你是要给我做这样的羊蝎子吗？”</p>

“嗯。”</p>

“你不是说，你不了解北宋的美食吗？”</p>

“我说我不了解《清明上河图》里面的。没说我不了解苏东坡的食谱。”宣适也不为自己做过多的辩解：“那天只给你做了油条，主要是因为太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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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上次敷衍过本大少就行！”聂广义顺势开始提要求：“苏东坡是可以把羊肉做出蟹腿的味道的，，小适子，你可以吗？”</p>

“我可以试试。”</p>

“什么时候？”</p>

“回去连夜就试。”</p>

“这么好？”</p>

“当然了，就当作是谢礼。”</p>

“什么谢礼？”</p>

“广义哥哥为我和程诺失联八年原因操碎了心的谢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