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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王氏

那少年武官声音不冷不热:“你这里做人形风筝吗?”

“人形风筝?”王氏心中莫名一紧,但她又马上镇定下来,迟疑了一下复又答道:“我们家中各种风筝都有的,若是官爷想要,我让我相公回来给您订做便是。”

“不必了,我看用你就能做。”少年武官一挥手,众衙役纷纷进门。

啥子,用我就能做?那王氏登时有些慌了,瑟缩着立在门旁,看着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进了门内。

汪直也牵着唐寅,路过王氏身边的时候,斜瞄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做风筝,爷会。”

一行人登堂入室,快进堂屋大门时,汪直停下脚步,对着唐寅说道:“阿寅,你且先在门口等我,我一会做完风筝就出来。”

接下来的情况可能不适合小孩子看了,唐寅秒懂,很听话地在门墩旁边坐着等。

王氏惴惴不安地掩上房门,跟在众人身后。

待到她慢慢腾腾走入房中的时候,那几个衙役已经飞速将这宅院上下搜了个遍,一名衙役说道:“回汪大人的话,这府中除了一稚龄女童之外,并无她人,那女童现在自己房中。”

汪直“嗯”了一声,早有人备好座椅,他闪身坐下,眼睛却带着森森寒意看向王氏:“那么,你家该是几口人啊?”

知道了来者不善,王氏早没了那扭捏作态的风情,低头如实答道:“我们家该是四口人,相公这几日出门给人做风筝,还有个孩子叫二毛,那孩子性子很野,有时候一连在外疯玩好几天,都不回家的。”

门外的唐寅心中发出憎恶的腹诽:二毛哪有野的狠,他分明很乖,除了在家中读书,就是来找我玩,别的地方都不会去。

王氏的话唐寅不信,别人更加不信。

只听得汪直口气颇为遗憾地说道:“哦,都不在家呀,那我就自己扎风筝好喽。”

都没用汪直吩咐,几个衙役手脚飞快,就地取材,找了些徐宁做风筝剩下的边角料,没一会功夫就在这屋中置起了个一人高的十字架。

王氏愣愣地,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一个衙役对王氏说了句:“夫人请吧。”

然后几人不由分说,七手八脚地就把这王氏绑在了这十字架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有没有王法?”王氏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没理会王氏的嚎叫,汪直拿起了桌上的一些制造风筝的材料,认认真真地扎起了风筝,一边扎一边还在自言自语:“那风筝飞上天,是不是要很轻才能飞得上去啊?”

汪直拿起画布,在上面绘制风筝的图样,他画的是一张仕女图。

众衙役纷纷附和道:“大人说的是,风筝当然要很轻,不轻怎么能飞上天。”

“哦,那就让那风筝轻一点儿。”汪直低头看看手中的画作,好像真是在怎么盘算画的好看一点。

那几个衙役仿佛早就知道了这汪大人的路数,一个衙役熟门熟路地拿出一把匕首,利落地划开了王氏的衣袖,只听得“嗖”的一声,衙役手起刀落,王氏的手腕部位就被割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口子。

一滴滴的鲜血顺着王氏的手臂“滴答,滴答”的淌下,滴落在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瓷钵中,那瓷钵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水滴滴落在里面,声音带着回音一样的清脆,在众人默不作声的时候听起来尤其渗人。

一个衙役计数,计算滴落的血滴数,另一个衙役说道:“这个流血速度,大概流个一个时辰人就会死了。”

王氏的心揪到了嗓子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失,王氏的脸越来越苍白,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汪直皱了皱眉:“瓜噪。”

王氏立刻就被破布堵住了口,再发不出声音。

即便她发不出声音,但是衙役们的议论还在继续,还在讨论血还有多久能流干。

“你家到底几口人呀?”汪直又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王氏的脸上流下了大颗大颗的汗滴,衙役拔下了王氏口中的破布,王氏精疲力尽,低垂着头答道。“四口人,家中有我和女儿,相公在外扎风筝,还有个男孩子在外边玩耍。”

“这风筝还是太重了,飞不上天!”汪直仿佛有些失去了耐性,他嘴上说着话,手中的活计却并不停下,一个仕女风筝在他的手中已经马上要成型了。

一个衙役威胁王氏道:“你听这血滴答,滴答的声音,再不消半个时辰,你的血就会流干,看你说是不说。”

房屋内静悄悄的。

无人说话,“滴答,滴答”的流血声还在继续,只要那血滴答一声,王氏的脸就要抽搐一下,如同进入了生命倒计时。

“我说一道伤口不够,要让这□□的血流的快些。”那个刚才在王氏腕部割出血痕的衙役,微笑着拿出匕首,在王氏的衣袖上蹭了蹭,作势又要割。

王氏吓得浑身一颤,几乎尿了裤子,这时候她才醒过神来,嗫嚅着说道:“那男孩子好几天没回家,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许是,许是丢了。”

真是不上道,衙役直接举起匕首,又在王氏的胳膊上划了一道。

“滴答,滴答……”两股血一起流的声音仿佛更快了。

这时汪直手里的风筝就差几步就要扎完了。

王氏被吓得屁滚尿流,大声哀求着说道:“那孩子淘气,被我丢了,我说我说我都说。”接着王氏断断续续地说出如何将二毛蒙着眼睛带到了几十里的县城,丢到了哪里,说的一清二楚,再无半点遗漏。

听了王氏的话,唐寅心里又高兴又悲伤,高兴的是终于有了一个方向去寻人,悲伤的是二毛吃了这许多的苦。

这一边,汪直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微笑,手里的风筝扎完了。

听到王氏已经彻底交代了事情经过,几个衙役哈哈大笑,王氏正奇怪众人为何大笑,只见个衙役着把一个小小的微型水车拿了出来,原来衙役根本没有伤到王氏,那两刀只是轻轻在王氏腕部割了点皮外伤。

小水车是汪直研究出来的一个循环滴水的小装置,里面循环着有水滴落,听起来就像是血液在不停滴答流淌的声音。

王氏根本早已经被衙役们的阵势吓破了胆,那有时间去分辨这水滴声的真假。

结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吓”得交代了事情经过。

门外的唐寅:……还能这样。

审完了王氏,汪直手中的风筝也彻底做完了,他把一个刚刚扎好的人形风筝“嘭”的一声扔到了王氏面前,懒懒洋洋地说道:“我说我只是来做人形风筝的,你又不信。”

汪直做风筝的手艺也很是不错,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做出了一个仕女风筝,风筝上所画的仕女,端庄可人。

跌落在地上的风筝也还是那么美,和痛苦扭曲的王氏面孔形成了鲜明对比。

门外的唐寅听到了整个过程,他从门缝里向内瞅去,嘿,那小水车真不赖,造型漂亮,水车是有力道的,要不然滴到瓷钵里的水滴也不会那么个声音,这是半正式的跟师父学了一招,以后对付那些难缠的妇人,小爷我知道怎么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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