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女也摊开手，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开始干活、干活。”</p>
“还好我有备用手机，”她拿出手机，“哦，开机。”</p>
“啊，没电了……”</p>
-----------</p>
“去哪儿？”</p>
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红蜘蛛很认真地看着白令。</p>
而白令则有些哭笑不得：“你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儿还来带着我？”</p>
红蜘蛛则是翻了个白眼：“拜托，手机在你手里，还能是我来指路嘛？”</p>
把魔女留下来的手机打开，白令很认真地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内容：“爬山去不去？”</p>
红蜘蛛一脸嫌恶：“不去！”</p>
她都被关在山里面不知道多少年了，现在真要去爬山，岂不是唤醒她的ptsd？</p>
白令：“游乐园？”</p>
红蜘蛛：“你多大了？”</p>
白令：“纵向来说没你大，但是横向肯定比你大。那就奇思妙想欢乐谷？”</p>
红蜘蛛：“那不是跟游乐园没有区别吗？！是你自己想要去吧？！”</p>
白令咳嗽了一声：“我只是对于这种童趣风格的体验店有一定的兴趣，而且以你的身高过去、估计还能半票，很节省。”</p>
一把抢过手机，红蜘蛛朝着白令龇了一声牙：“让我来看！”</p>
一边看，她一边虚着眼：“电玩城……没兴趣。体验馆……太假了，还不如我自己来。水族馆……呵，让我和这个家伙去水族馆？那还不如让我自杀。”</p>
白令闻言微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p>
谁会和你去啊？</p>
就在两个人七零八落地聊天的时候。</p>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孩子们，你们是外地来的吧？”</p>
嗯？</p>
听着这个声音，红蜘蛛愣了一下。</p>
她下意识看向那个开口说话打断他们的人。</p>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穿着比较朴素，在头顶的位置绑了一条细绳、细绳的侧边挂着一颗明晃晃的绿宝石。</p>
这个老人大概七十多岁上下、脸上满是褶皱，像是风化过后的树皮。尤其是在她笑起来以后，这些时间的纹路堆叠在一起、更让人觉得沧桑和……</p>
诡异。</p>
红蜘蛛下意识抬头就想看看身边的白令。</p>
不过很快，一只手就盖在她的脑袋上。</p>
白令一边揉着红蜘蛛的头一边乐呵呵地说道：“是啊，我们是晨风来的，最近来延州这边旅游。”</p>
老人闻言，句偻着的背似乎更加弯了。</p>
她眼睛因为笑容而眯在一起：“哦哦哦，晨风啊，好地方、好地方……”</p>
看了一眼红蜘蛛和白令，她像是有些怀念：“你们两个应该是兄妹吧，难得来延州是打算旅游？如果找不到什么好玩的去处，那么我可以推荐你们去一个地方……”</p>
她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张揉的凌乱的纸，小心翼翼铺平之后、递给白令。</p>
白令接过这张纸、然后和红蜘蛛一起看起来。</p>
“青森……恐怖主题公园？”红蜘蛛一字一句地小声念着。</p>
白令拿起纸，看向那个老人：“您是说要我们去这个主题公园玩？”</p>
老人连连点头：“对的，对的。这个主题公园开了有段日子了，在本地非常有名气。而且他们那边的道具很真实，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样。不仅如此，还有不少跟你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去玩过，还拍了什么……短视频？发到网上，非常有名的。”</p>
闻言，红蜘蛛下意识地有些想笑。</p>
不过很快，她就被白令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脑壳。</p>
“好的，非常感谢您的推荐，”白令微笑着表达谢意，“我们考虑考虑。”</p>
老人：“好的好的，我反正是比较推荐你们去这个地方玩。如果是兄妹的话，这种主题公园应该也有不少有趣的设施……哦，我的车来了，那么两位、我先走一步。”</p>
说完这句话之后，老人就慢悠悠地上了公交车。</p>
留下白令和红蜘蛛两个人对着窗户外面的她微笑再见。</p>
等到公交车彻底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后。</p>
被白令按着肩膀的红蜘蛛抬头，看着他说道：“你怎么看？”</p>
拿着那张纸，白令的表情漫不经心：“派生体，老掉牙的手段了。像是这种‘伥鬼’一样的存在，最喜欢的就是把游客或者是外地人拉近他们的猎场。怎么，你也有过类似的经历？”</p>
红蜘蛛冷笑一声：“你可以污蔑我的智商，但是你不能污蔑我的品味。哪怕是再穷极无聊的时候，我喜欢的也是跟强者激斗，而不是勾引普通人然后抓过去凌虐。这是九首神教那些家伙的玩法，我可还没有那么变态。”</p>
她可是光明磊落的很，哪怕朴素而狡猾、起码不会太变态。</p>
跟蓝空那种人一比，红蜘蛛简直就像是个圣人。</p>
而白令则是把宣传单塞进她的手里：“所以说，你决定好去哪儿了吗？”</p>
红蜘蛛撕扯着这张宣传单，笑容冷冽：“废话。”</p>
“打架和割草本身也是一种放松方式，”她把撕碎的纸片随手扬了，“更不用说这种低等的杂种竟然敢把目光投放在我的身上，虽然我承认我外表优秀、隐蔽高超，但是她还是犯错了。犯错，就得守法，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p>
“我倒要看看，那个杂种能不能阻止我把她给扬了。”</p>
伴随着她的声音，纷纷扬扬的纸片洒落满地，像是一场飘零雪花。</p>
就在这些纸片即将落到地面的前一秒钟，一团灰色的雾气将它们一一卷起，聚拢成一团、顺便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p>
灰雾舒卷，吞吐着白令的衣服，让他的衣领在平澹无奇的秋日之中无风自动。</p>
“好吧，”白令耸了耸肩，“这也算是放松的一种方式吧。”</p>
成天跟红蜘蛛、魔女、赫尔墨斯这种高精尖的家伙打，未免有些太疲惫了。</p>
有的时候去虐虐菜，也确实能够稍微松一松自己绷紧的神经。</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