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飙准，开枪吧。”他指了下干草堆。</p>

“普通话都不会说了，某人做贼心虚。”</p>

“你保持安静，也不会有人以为你中暑。”李长昼冷着声音警告李浅夏。</p>

“老哥，”李浅夏要是在乎他的警告，就不是李浅夏了，“女孩子让你靠这么近，至少证明......”</p>

“砰！”</p>

伴随着枪声，燃烧的布条落在干草上，李浅夏吓得哆嗦了一下。</p>

她赶紧收回视线，继续用视线巡逻。</p>

李长昼把树枝和灌木一点一点加上去，不一会儿，篝火熊熊，烧得很旺。</p>

众人的影子在峡谷两侧摇曳。</p>

随着影子的颜色越来越深，热气开始消失，寒冷开始搭建舞台。</p>

到了夜晚，除了应付寒冷，还有防备黑暗中随时会出现的敌人，比白天更危险。</p>

李长昼叹了口气：“我宁愿一直是白天。”</p>

“夜晚危险，对其他参赛者也一样。”杨清岚表情冷静，将一根枯枝放进火坑。</p>

火焰将她的脸染成女神般的辉煌色彩。</p>

没有守夜不守夜的说法，今晚所有人都不打算睡觉，随时准备战斗。</p>

“不知道会不会有参赛者过来。”李浅夏把白天变色龙的尾巴串在「蚊式样的·吸血枪」上，放在火上烤。</p>

不是为了吃——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她只是想试试从“尸体”上吸血，顺带的，满足还想烤点什么的欲望。</p>

“我可以去哪里吗？”</p>

“什么我这里你那里？”李长昼抬头，看向三人。</p>

三人和他对视一样，四人同时起身，把目光射向左侧崖壁。</p>

李长昼端着AK、李浅夏手持钢枪、杨清岚躲在李长昼身后，左手匕首，右手草籽。</p>

郑晴抓起地上偏红的泥土，朝声音的来源撒了过去。</p>

泥土颗粒撞在崖壁上，发出干涩的声音，四人眼睛一花，声音的来源消失在火光边缘，沉入黑暗。</p>

“什么东西？！”</p>

“没看清！扒在墙上，壁虎回来了？还是蜘蛛？”</p>

“白色的，好像是个骷髅。”李长昼不是很肯定。</p>

李浅夏吓得发抖：“老哥，你别乱说，这是科学的自然游戏，不是灵异故事！”</p>

她从小怕鬼，一看鬼故事，好几天都要李长昼陪她睡。</p>

“还没走。”杨清岚突然开口。</p>

众人沉默下来，屏住呼吸，紧张地望着黑暗。</p>

篝火噼啪作响，四人的影子在他们身后静悄悄地注视他们。</p>

“我可以去哪里吗？”分不清是小孩，还是女性的声音，再次从黑暗中传来。</p>

李浅夏咕噜咽了口口水，挪到李长昼身后。</p>

李长昼上前一步，放在扳机上的手指指腹微微凹陷：“你是什么东西？”</p>

“……”黑暗中的物体似乎在思索。</p>

“你是人，还是什么？”郑晴问，同时凝神倾听，准备靠声音找出对方的大概位置。</p>

“身份卡上写的什么？”杨清岚说。</p>

「身份卡」在价值游戏里是超自然概念，任何参赛者，哪怕是蚯引，都能自然地理解它，看懂上面的火焰文字。</p>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的物体说：“侏儒狨猴。”</p>

什么是侏儒狨猴？四人同时露出差生的表情。</p>

李长昼用余光征询杨清岚的意见，接下来该怎么做。</p>

“好，你过来吧。”杨清岚声音柔和，像是幼儿园老师，清冷凌厉的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暗处。</p>

在火光与黑暗的交界处，一只白白嫩嫩的小短手，伸了出来。</p>

随着侏儒狨猴露出它全部的身体，四人倒吸了口凉气，准备使用「引斥」的杨清岚，也停止了计划。</p>

一个没穿衣服的小孩，扒在墙壁上。</p>

和李长昼的手掌一样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