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益州见程野一直不说话，慌得六神无主，声音又开始颤抖：“……俊啊，你别不说话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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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话的样子就好像要送我走了……”</p>

“我是不是快死了？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快说啊？”</p>

“你别沉着自若地送我走啊！”</p>

“……”</p>

噼里啪啦，一阵输出。</p>

程野依旧沉默。</p>

陡然。</p>

他忽地冒出了一个念头……</p>

鬼使神差：“你是什么时候看了那个故事的？”</p>

他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p>

为什么看过的人有上万人，却只死了十几个。</p>

这个原因，他好像摸到边角了。</p>

隐隐有了个轮廓。</p>

现在就是验证的时候……</p>

“昨天晚上。”黄益州不明白程野为什么这么问，为了活命，他立刻回答了问题。</p>

原来如此。</p>

程野完全懂了。</p>

他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淡淡的哀伤。</p>

这真像一个巨大无与伦比的玩笑。</p>

这一切——</p>

不过是唯心和唯物的区别罢了。</p>

这是一个你相信即存在的噩梦。</p>

会被传染的恶意，相信即被成功传染，不相信则没事。</p>

他的好兄弟，王高杰和刘宁，不是死于他告诉他们噩梦。</p>

而是死于，他们足够信任程野。</p>

死于，对自己的兄弟无比坚信。</p>

死于，程野那句话：「请你务必相信我。」</p>

传染为什么是缓慢进行的？</p>

正是因为，相信也是一步一步进行的。</p>

随着越来越相信，噩梦侵入得就越深。</p>

在王高杰死的那一刻，他是无比绝伦地信任着程野。</p>

于是，他死了。</p>

可笑，真可笑。</p>

“你别信它。”程野听见自己异常平静的说道。</p>

就好像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另外的灵魂。</p>

那个灵魂沉着老道，遇事不慌不忙，像是经历过无数风雨。</p>

他在替他做决定。</p>

这件事，为什么也觉得那么熟悉？</p>

程野眯起眼睛，眸底似乎有化不去的哀悯，似乎阅尽了悲欢，看透了水月，览遍了世事。</p>

耳边传来了黄益州的回话：“我本来也没信，太扯淡了……”</p>

“但是你说的这么严肃，又把我搞怕了。”</p>

黄益州拍了拍自己胸脯。</p>

其实他也没有自己说的这么坚定，他还是半信半疑的状态。</p>

“你千万别信，不会有事的。”程野笃定地说道。</p>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黄益州也平静了不少：“好，听你的。”</p>

程野放下心了。</p>

……</p>

这一切就是这么回事。</p>

现在，屏幕外的你们也完整地看完了这个故事。</p>

今晚，苏如儿会不会找上你。</p>

取决于——</p>

你信，或者不信。</p>

……</p>

噩梦来袭……</p>

祝好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