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跟着杨军一起做生意的事,伊秋水是知道的。 而且她还知道现在所有的物资都是石头提供的,可以想象石头现在得多有钱,所以这个金枕头对他来说真不算回事。 “对了,老公,我听说你在隔壁院子收留了一对母女?” 伊秋水一副不善的眼神盯着杨军,眸子里的神色似乎在询问那对母女和他什么关系。 杨军见状,愕然道:“我说大宝贝,你不会以为那对母女是我失散对年的结发妻子和孩子吧?” “不然呢?” 伊秋水道:“要不是的话,你为何无缘无故的收留她们?” 杨军闻言,一头黑线。 “你可真行,整天在家没事就爱瞎捉摸,她们要是真的是我妻子和女儿,你觉得我会安排在你眼皮子底下?” “说不定你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杨军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傻妞脑洞真大。 单手扶额,沉思了一下,解释道:“今天是咱们儿子的好日子,我想日行一善,收养她们,也算是为咱儿子积福了,这个解释满意了吧?” “老公,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伊秋水道歉道:“我觉得没有什么比日行一善对儿子更大的祝福了。” “老公,你做得对。” 杨军双手一摊:“做男人难啊,做一个好男人更难。” “老公,我错了嘛。”伊秋水撒娇道。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 杨军道:“这么大的金块摆在这儿不合适,咱们放入密室中。” “好,留着,以后给咱儿子当老婆本。” 随后,两人抱着金枕头回到卧室。 杨军拍了拍墙上的砖,然后地板缓缓裂开一条缝。 杨军弯腰把里面的灯打开,回头对伊秋水道, “下面阴冷,你就不要下来了。” “嗯,老公,你慢着点。” 伊秋水紧了紧身上的衣裳,下意识的离洞口远一点。 杨军探身进去,刚到洞口,就感受到一股阴冷之气迎面而来,浑身哆嗦了一下。 还别说,这里面真凉快,比空调屋还凉爽。 杨军抱着金枕头一步步顺着楼梯下去。 走了不到三十米,就到了底下。 杨军意念一动,就把金枕头收入空间中。 密室已经够隐蔽的了,但是杨军还是觉得不安全。 对于他来说,这世上没有比他空间更安全的地方了。 所以,家里一切贵重的东西全部在他空间中。 杨军象征性的在密室里逛了一圈,感受到浑身不再那么燥热就上去了。 刚把密室洞口合上,卧室的门开了,王玉英手里捧着一沓尿布进来了。 看见杨军出现在卧室内,她愣了一下。 回头对伊秋水道:“他抱孩子了?” “没啊?”伊秋水摇头道。 “那他来干什么?” “刚下去密室一趟,放了点东西进去。” 王玉英闻言,不信的回头望了望墙上的那块砖。 没发现什么异常,然后回头对伊秋水道, “秋水,男人不能惯着,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别把妈的话当耳旁风,要是月子做不好,可是要留下一辈子的病根。” 伊秋水听了,顿时羞红了脸。 “妈……他真的是去密室的,我们什么都没做。” 王玉英:“哎,随便你吧,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心里有数就行。” 王玉英说完,回头不好好意的瞪了杨军一眼,然后扭头就出了卧室。 杨军懵逼的站在那儿。 我招谁惹谁了? 敢情两人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这什么跟什么啊,自己的卧室还不能进了? 杨军看向伊秋水:“老婆,我被冤枉了。” 伊秋水笑道:“然后呢?” “我不能被白白冤枉。” “那你想做什么?” “既然咱妈怀疑我,那我就不如就做个名副其实的人。”杨军笑道。 伊秋水樱唇翘的老高,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神情的看着他。 “好了,别闹了,你还是回你的东厢房去睡吧。” 说完,起身把杨军往外推。 “老婆,我觉得你变了。”杨军道。 “你还是赶快走吧,要是被妈瞧见了,又要骂人了。” “砰!” 随着门一下关上,杨军摇了摇头。 女人生完孩子后,果然男人的地位排在了第二位。 回到厢房的杨军,在床上躺了一会,突然想起白天收留的那对母女, 于是他起床穿上拖鞋就向隔壁院子走去。 那对母女被安排爷爷住的那个院子里,说实话,杨军对那个院子有些抵触。 自从上次踩中杨槐的地雷后,他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愿去隔壁院子,即使去叫爷爷吃饭,他也是站在门口不进去。 来到隔壁院子,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爷爷杨文厚嘴里叼着烟锅出现在他面前。 “军儿,还没睡啊?” “没呢,爷爷,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 杨文厚摆手道:“上了岁数,人老觉少,也睡不着。” “那啥,爷爷,我想找那对母女聊聊。”杨军道。 杨文厚回头望了一眼西厢房,回头道:“她们娘俩还没睡呢,赶紧进去吧。” “好嘞,爷爷。” 说完,杨军抬步进院子。 不过,他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再踩中地雷。 打死他都不敢从菜园子里穿过去了,所以,顺着墙边溜过去,上的走廊,来到那对母女居住的房间。 杨军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敲门。 房间内传来一阵紧张的响声,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半晌,才传来女人的声音。 “这么晚了,谁啊?” 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不安。 “是我,白天是我收留你们的。” 杨军道:“你开门,我想和你谈一谈。” 里面突然安静下来,好半晌才听见那女的道。 “杨同志,你稍等一下。”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 只见白天那个妇女衣衫整齐的出现在门口。 “杨同志,您进来说话。” 女子微微侧身,给杨军让出一条路。 “不了,屋里热,就在门口说吧。” 杨军也要避嫌的,尤其是炎热的夏天,更不能随便进人家的房间。 说完,杨军就转身背着身子坐在门口前的台阶上,并且点上一支烟。 那女子见状,眸子里闪过一丝宽慰。 把房门敞开一点,让屋内的灯光尽量照的更亮。 女子从门内出来,走到离杨军一米远的地方站着。 此刻,她身上已经没有白天那股酸臭味了,已经沐浴过,并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衣裳是马香秀的,穿在她身上略微显小。 “杨同志,谢谢你今天能收留我们娘俩,并且给我们饭吃,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女永远记在心里。” 说完,冲杨军鞠了个躬。 杨军摆摆手道:“行了,些许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还是谈谈你的事吧。” “你们母女为何流落街头?” 那女的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的表情。 “杨同志,您听我慢慢讲来。” “我们母女是闽省的人,我叫苦荷,我女儿叫何小朵,这次来京城是寻找我丈夫的……” “等一下。” 杨军打断她道:“你说你叫什么?” “我叫苦荷,从小孤儿,被亲生父母遗弃在荷花塘边上,一个路过的好心人把我救起,觉得我命苦,再加上实在荷塘边捡到的我,所以叫我苦荷,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杨军闻言,唏嘘不已。 没想到又是一个可怜人。 苦荷见杨军不说话,于是小声问道:“杨同志,你是不是听过我啊?” “啊?” 杨军缓过神来。 “何止听过,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 苦荷一愕,不解道:“我是第一次出远门,没人听过我的名字啊?” 杨军摆手道:“这都不重要,反正你苦荷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啊。”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狼桃的人吗?” 苦荷摇头道:“不认识。” “海棠朵朵呢?” 苦海再次摇了摇头。 杨军翻了翻白眼。 “完了,大宗师跟瞎了眼的五竹一样,都失忆了。” “杨同志,我没失忆啊,我记性好着呢。” 杨军抬手打断道:“这些都不重要,还是说说你来京城的事吧。” 苦荷愕然。 随后接着说道:“我和朵朵是来京城找他爹的……” “等等!” 杨军歪着头问道:“还说你不认识朵朵?” “我女儿叫小朵啊,我真的不认识您说得那个海棠朵朵。”苦荷解释道。 “小朵就小朵,别朵朵的叫着,您这不是让我误会嘛。”杨军抱怨道。 苦荷一阵愕然。 “我和朵……小朵来四九城找她爹的,他爹就在城里上班,他已经快三年没往家寄信了,公婆不放心,就让我们母女来寻他,谁知走到半路的时候,钱就被偷了,无奈之下,我们母女二人只能一路乞讨来京城。” “杨同志,您放心,只要找到孩子她爹,我一定会把饭钱还你的。” 杨军听完,好半晌不能说话。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工厂上班?” 苦荷想了一下道:“我男人叫何团,在红星……第三轧钢厂上班。” “对,就是在第三轧钢厂上班,杨同志,你知道这个工厂吗?” 杨军听了,内心百感交集。 这个世界太小了,随便收留的一个人,竟然是轧钢厂职工的家属。 不过,很显然,苦荷并不知道这世上已经没有第三轧钢厂了,三个轧钢厂合并,只有红星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