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门口。</p>
彭！彭！</p>
——敲门声。</p>
声响后，里边紧跟着传出声音来：“是谁呀？”</p>
廉泽：“是我，隔壁邻居。”</p>
——他的声音辨认度还是很高的。</p>
屋里边，江欣开了门，见到门外站着三个人，两个见过面，剩下一个不认识。</p>
她脑袋稍稍一歪，奇怪道：“廉大哥，你来找白雪吗？”</p>
廉泽：“对。”</p>
“啊…...很抱歉，它被姜月带出去了。”</p>
“配种？”</p>
“哈哈~不是啦，是带去游泳了。白雪天天吃喝玩乐，不爱运动，姜月说它越来越像头猪，就强行带去游泳了。”</p>
“去哪里游了？”</p>
“好像是个什么湖来着？”</p>
“室外泳啊……”</p>
“她们两个耐冷。对了，廉大哥，你找白雪有什么事？”</p>
“想找它搞搞气氛。等它回来了，麻烦你叫它去对面‘503’找我，可以吗？”</p>
“可以。”</p>
“……”</p>
交谈结束，‘501’房门关闭。</p>
……</p>
淳小雅咧开嘴角，坏坏的问道：“大廉哥，那个人是谁呀？”</p>
廉泽（严肃脸）：“白雪的大主子——江欣。喂，我警告你啊，兔子不吃窝边草，别想着祸害乡里乡亲。还有，她是普通人，你给我注意一点。”</p>
贾老板心里感觉有些欢乐，但表面上还是板着脸说道：“那只猫太不争气了，完全混成了宠物样，净丢我兽神宫脸面。”</p>
“也没见你抓到自己身边管教。”——廉泽幽幽的损了一句。</p>
贾老板一脚踹过去——没踹中，“滚，快去下一家。”</p>
家有女儿，岂能‘养猫为患’？</p>
当初这两个狼狈为奸祸害他的事，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p>
……</p>
挪到‘503’门口。</p>
Pang！pang！</p>
——另一种敲门声。</p>
两声响后，三人在门口等了几十秒，里边一直没动静。</p>
贾老板：“不在家？”</p>
廉泽：“上播了吧。”</p>
淳小雅：“？？？”</p>
继续等了一分钟，门才打开。</p>
流司见到门外的人，顿时头皮发麻、后背发冷。</p>
这三个大神来我家，换谁谁也受不了啊。</p>
他露出勉强的笑容，勉强说道：“欢迎光临。”</p>
门口说话不方便，所有人都先进了屋。</p>
廉泽瞧着对方身上廉价的土黄裤子、红黑格子棉外套，心一冷，眼神一凶，换上怒容问罪道：“流司，我给你买的新衣服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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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司额头大冒冷汗，“呃….廉大哥，那些衣服…太贵重了，我舍不得穿，怕不小心穿坏。”</p>
“岂有此理！给我把衣服脱了！限你五分钟内，给我换回来！”</p>
“好的，马上！”——流司跑去换衣服了。</p>
“……”</p>
……</p>
‘503’的房间格局与‘502’相彷，也是两室一厅。</p>
这里的两个房间，一个是真的卧室，另一个则是‘直播工作室’。</p>
贾老板推开工作室的门，往里边一瞧，“嘿，刚刚还真在直播。大蟑螂，你小子的坏招真有用，瞧他搞得风生水起的，‘臭豆腐酱’现在可受欢迎了。”</p>
淳小雅跟着走了进去，她东张西望，没见到里边有什么‘酱’，“兄长，你在说什么呀？臭豆腐酱在哪里？”</p>
“‘臭豆腐酱’是流司搞直播时的称呼。”贾老板说了一句，然后灵感浮动，坏笑道：“小雅，你要不要试试？”</p>
“好呀~”——‘麻烦精’淳小雅就喜欢制造麻烦。</p>
“你们不要乱搞啊。”——廉泽嘴上说克制，实则毫无动作，也算是帮凶。</p>
……</p>
贾老板让淳小雅坐到电脑椅上，给对方戴上耳机、耳麦，再操作一下电脑，‘补妆中的臭豆腐酱’变回了‘正常上播的臭豆腐酱’。</p>
他略施小法，用‘密声’说道：“在直播中不要说任何具体的称呼，除此之外，你可以随便说话。”</p>
淳小雅：“真的可以随便说话吗？我要强抢民女！”</p>
——超好听的少女声说出了一句‘暴论’。</p>
直播间很快被大量发言淹没，什么‘我是民女’‘主播又发疯了’‘新妹妹上线’之类的一大堆，看上去非常热闹。</p>
淳小雅指着屏幕：“这些句子是什么？好搞笑。”</p>
贾老板（密语）：“那是进入这个直播间的部分网友发的。”</p>
淳小雅：“嗯……搞不懂。”</p>
贾老板（密语）：“你先问个好，然后说自己是臭豆腐酱的妹妹。”</p>
受到神秘指点的淳小雅：</p>
“哦，大家好呀~我是臭豆腐酱的妹妹——臭袜子酱。”</p>
“他们不信诶？”</p>
“这个人求我骂他，诶…….”</p>
“哇哦~突然冒出好多花花。”</p>
“嗯……理性上网，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打赏，小心落得人财两空。”</p>
“……”</p>
‘臭豆腐酱’的人设是‘伪声巨老’，因此临时换个人上播，也没人听得出真假来。</p>
而淳小雅的声音非常有阿宅幻想中的那种‘少女感’，这声音一出，立即引爆听众，发言、打赏剧增。</p>
——现实世界看脸，虚拟世界听声，大抵如此。</p>
……</p>
换中之人换了三分钟后，正主回来了。</p>
贾老板瞧了瞧‘时尚潮人·流司’，然后对廉泽比了个赞：“你还真行啊，这小子换了身衣服，跟换了个人似的，比刚才那穷酸样好多了。”</p>
“有些人不逼一下，是不会变化的。”</p>
说着，廉泽撸起袖子，“流司，我现在就把你家那些破衣服全扔了，你今后就给我留在潮流前线，别再思想倒退。”</p>
话完，他开始动起手来，在房子里翻箱倒柜，把看不顺眼的东西统统挑出来，堆到了客厅。</p>
